平安早已得了苍云寂的指示,立刻领命,只见他寒剑一出,须臾一道寒光传来,再下一刻,夏坤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好似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给抵住了。
“这……这是……”夏坤被吓得登时不敢动脑袋,却听到身旁有人颤抖着声音说道:“这是寒光剑!”
夏坤心里立马咯噔一声,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虚着声音道:“你……你是谁?”
众所周知,当今九千岁摄政王身边最得力的侍卫平安,便是以一柄寒光剑和一把悍月刀走天下的。
“怎么,现在怕了?”平安冷声说了一句,手上的力道却是微微加重了一些,很快便在夏坤的脖子上弄出一个不大不小的伤痕来,鲜血汨汨地淌了出来。
就在此时,刚才离开的的苍云寂忽的出现了,缓缓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此时他已经撕下了脸上的面具,真面目示人。
他漫步走过来,那柄令人触指生寒的扇子重新到了他手上,男人笑的慵懒而又魅惑,眼皮子懒懒的掀开朝这边扫了扫,嗤笑道:“哟,这是哪家的猴啊,还没耍完呢?”
一看到苍云寂的脸,张廷玉等人先是一脸懵逼,但很快,那一脸的茫然就变成了恐惧和不可置信。
“九……九……你是……千……九千岁!”张廷玉率先回过神来,看着苍云寂震惊的开口,那双眼睛里,忽的溢满了深深的绝望。
“本王绝世美颜,叫你你们这么害怕?话都说不清了是吧?”
苍云寂吃吃笑着,坐在了苏攸宁让开的位子上,以一种高贵的姿态看着面前这些人,懒洋洋道:“说说吧,你一个好好的江州刺史,地方最高长官,怎么混成了这幅狗样子,你看看你手底下这几个人,吃的可一个比你好啊。”
张廷玉还没说话,夏坤等人倒是叫开了了。
“千岁,冤枉,冤枉啊,是张大人,张大人他不让下官们前来请罪的呀!不是下官不想来,是张大人下了命令,若是没有他的召唤,就算是天塌下来,下官都不能擅自前来啊!”
“千岁,夏大人所言甚是啊!”
见夏坤说话,剩下那几个官员也是争先恐后的把责任往张廷玉身上推,张廷玉在一旁又气又急老脸胀红,可是却没有开口的机会,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伏在地上不再说话了。
苍云寂听得耳朵痛,不客气的抬了抬手,冷声道:“先闭嘴,聒噪!”
声音戛然而止,世界终于清静了一些。
可安静还没有多久,夏坤就有开口了,他小声道:“千岁,下官身为靖远王外戚,这些年来,谨遵靖远王教诲,定要一心为民,一心为国,古兰县水灾一事,下官心痛至极!但下官向您保证,修河款下官是一个字儿不少的给弄下来了啊!”
“你是弄下来了。”苏陶陶此时开口了,她冷声道:“但夏大人,你的主业,是修筑河堤,确保堤坝质量过硬,而非银子的事情吧!”
有苍云寂在场,夏坤有些不敢开口反驳苏陶陶,但现在自知理亏的他只能先认了苏陶陶的控诉,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有一瞬间肉痛的表情,而后苏陶陶等人便听他道:“千岁,事已至此,下官也知道没有挽回的办法,下官愿意散尽家财,将所有财产都捐出来供堤坝加固,还望您看在靖远王爷的面子上,饶了下官这一次吧,下官……下官愿意自请降职!”
他一说完,剩下几个人也跟着他的声音附和,皆是自请降职,散尽家财,脑袋都快叩到地底下去了,场面倒是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