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享受美食的苏陶陶转过来个眼神,“不至于吧,我给你的药有止痛效果的啊。”
苍云寂倒是被这丫头气笑了,他嗤笑一声,蜷指在她后脑勺敲了一下,气道:“你倒真是不见外,放着本王这么多天不管,来了我家不先道歉,反倒先吃上了,一点都看不到本王手上这绷带几天没换了?能不疼吗!”
话虽如此,但苍云寂还是一边嫌弃一边将她喜欢的菜往过去推了推,然后才分出神去看慕容重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慕容重锦摇了摇头:“听说陶陶这两日遇到点事,原本想着去镇北侯府看看她的,半道上正好遇着她,就一起过来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苏陶陶已经填了填肚子,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嫌弃的看了苍云寂一眼:“我说你也是矫情,你就不怕伤口腐烂化脓了?”
“不怕,本王有什么好怕的。”苍云寂傲娇的理直气壮。
苏陶陶知道他这是存着气呢,也不怎么招他,而是很快叫管家准备了东西,动作利落的给苍云寂重新换了药和绷带,苍云寂脸上的笑这才多了一些。
“矫情的吧你就。”苏陶陶看他这贱兮兮的样子就嫌弃,呲了他一眼,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那一大桌子饭菜上。
慕容重锦却是被那触目进行的伤痕给吓着了,他神色一变,忍不住担忧道:“王爷,您这是……”
苍云寂抬手便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慕容重锦欲言又止,但一看苏陶陶的样子,还是将话题转了过去,“对了,我听怀瑾说,你们这次去古兰县,张猛他们的剑上被人下了毒,这事可是查清了?”
苏陶陶吃得正香呢,听到这个动作挺,又擦了擦嘴,下巴指了指苍云寂,又看向慕容重锦道:“清楚了,下毒的人是带去清乾司打扫的老人,趁着李猛他们去洗漱的时候下的手,这事儿发现之后就畏罪自杀了。”
慕容重锦眉头一皱,担忧道:“这么快就有人能将人手带进清乾司,你们以后可得小心一点啊。”
苏陶陶神色严肃了点,点了点头:“放心吧,清乾司的安置事宜已经全部结束,以后能进去的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不会再出现这次的情况。”
慕容重锦这才放心了点,苏陶陶又重新拿起筷子,刚准备夹菜,就被苍云寂一巴掌打在手背上。
“干啥,吃你家几口菜都不行啊?”苏陶陶吃痛,一脸不爽的看着他。
苍云寂无奈看,无奈道:“要吃你就吃的均匀点,那边那么多菜,你非抱着面前这两盘菜吃做什么,搞得本王欺负你似得。”
“那不是我阿祖教育我,吃饭不要挑挑拣拣,吃自个儿跟前的就行了嘛。”苏陶陶理直气壮满腹委屈的为自己辩解。
苍云寂被她这话说的一噎,手上的杯子拿起又放下,最终看向慕容重锦,气得牙齿痒痒,指着苏陶陶:“你瞅瞅,这就是她跟本王说话的态度?”
慕容重锦看着这两人明明相处的十分轻松随意却还要互相为难的样子也是一阵笑意,他面上笑着,心里却是闪过一抹心酸,看着苏陶陶脸上的红印还未消散,但面上却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撩动着他的心弦,这个才见过短短几面的女孩子,似乎就这样毫无征兆的闯入了他的心里。
或许,从某一个方面来说,他们是那么相似,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苏陶陶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在面对亲生父亲对她的伤害的时候,她仿佛能够轻而易举的将那些伤痛摒弃在自己的生活之外。
她好像永远都像个小太阳一样,活的那么热切,那些令人伤心的东西,她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够丢弃。
对面两人嘴上都是不饶人,说闹之间,苍云寂眉眼带着温柔宠溺的笑意招呼人将饭菜都推到她那边去,苏陶陶也不见外,吃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看的慕容重锦都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