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到了自家的地盘,张怀仁自然多了几分底气,他不悦的看向苏攸宁:“虽然摄政王恢复了你父亲镇北将军的身份,可你别忘了,兵权可还没有全然到他手上!”
“张大人,攸宁二字是我亲近之人才可以称呼的,至于您,还是随了大流,称呼我一声小侯爷吧。”苏攸宁并不将张怀仁的额话放在眼里,反而是冷漠的提醒了他一句。
“你们这些人,仗着自己是侯府就欺负我们这些小门小户!”陈曼曼斥声骂道:“我女儿的脸被炸伤,你们竟然还想往她脸上戳刀子,好哇,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往我女儿脸上戳,我要叫这世人看看,你这欺师灭祖的贱人,是如何对父不尊,对长姐不敬的!”
陈曼曼说着便要去拉张轻柔的胳膊,她一边拉一边道:“我要叫这大启的百姓都看看,我女儿一世英名,是如何被这个叛徒给败坏的,不仅仅败坏我女儿的名声,如今还想杀了我女儿,我要叫世人评评理!”
苏陶陶冷笑着看了一眼苏攸宁,淡然道:“看到了吧,小舅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家人的德行还是这样,倒打一耙这件事,他们家做的得心应手,脸不红心不跳,搞得跟真的似得。”
苏攸宁附和着她的话音,也嗤笑着点了点头。
“我说张大小姐。”苏陶陶出声打断了陈曼曼和张轻柔之间那假惺惺的拉扯,“你爹不是要给你算账吗,你倒是赶紧把这劳什子的面巾给摘了,我们有仇报仇有冤抱冤,成不?”
“苏陶陶,你还有脸说吗!”张轻柔气的指着她:“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陈曼曼立即在一旁帮腔道:“是啊,你做了如此大孽不道之事,你还这种态度!”
她转身就跌倒在张怀仁怀里,“老爷,你可得管管她啊!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老爷你的女儿,现如今仗着自己当了郡主就为所欲为,她今日伤的是轻柔的脸,这往后,伤的可就是老爷你啊!”
“是啊爹!”张轻柔不给张怀仁喘气的机会:“为了报复您,她都去勾引摄政王了,这以后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若是她真的勾引到了摄政王,这往后还有我们张家立足的境地吗!女儿的脸,只是她报复我们张家的第一件事啊!”
苏陶陶翻了个白眼,实在没忍住道:“张小姐,没你想的这么严重,本郡主勾引摄政王,只是因为他长得帅,跟你们家,实在没有什么关系,你咋这么自恋呢?”
“苏陶陶!”张轻柔没想到自己每说一句都能被她给拆开,气的跺脚,顿时便又捂住了脸:“娘!我的脸,我的脸好痛啊,娘,我的脸好痛啊!”
张怀仁和陈曼曼立即担忧的看向她,夫妻两不约而同的的关切着张轻柔的情况。
原先苏陶陶是并不在意这家人的,可此刻这个画面却有些刺痛了她的眼睛,即便有千人疼万人爱,可同是张怀仁的骨血,却是两种不不同的待遇,苏陶陶不是为自己难过,而是为那个,才年仅八岁就被这家人折磨而死的原身难过。
苍云寂便是因为看到了苏陶陶这一闪而过的脸色,拍着手从门外走了进来。
“好哇,真是骨肉情深,一出好戏啊!”
他边拍着手边从外而进,虽是笑着,但话语中却含着几分嘲讽,步子很自然的朝着苏陶陶和苏攸宁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