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他几次颜面扫地,都与这不孝女有关。
而刚刚苏攸宁说苏陶陶的郡主服好看,更是击中了张怀仁早就怒火中烧的内心。
看到这混账丫头,他就没来由的生气。
“什么张大人!”他怒道:“你得尊称为父一声爹!不过是封了个郡主,你得注意自己在为父跟前说话的态度!”
苏陶陶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的轻嗤一声,担忧道:“我说张大人,你脑子坏掉了吧,缺闺女缺疯了吧来我们苏家认闺女,咋的,你想认我就得答应你啊?我们一个姓张一个姓苏,就不要在这乱打感情牌了好不好?”
“你这孽子!”
她这般无理,张怀仁气的眼角直抽,抬手就指着她道:“你可知轻柔如今多痛苦!”
苏陶陶挑挑眉:“张大人,我们苏家人做事向来有分寸,若是真伤了人,大不了让你闺女在我脸上划几刀来报仇,可若是你家闺女给我装死,往我头上扣帽子,那为了我这名声,她脸上那伤,就得从假的变成真的了啊。”
苏攸宁一听便听出了苏陶陶的话外之音,她这是在告诉苏攸宁,张轻柔那女人脸上的伤肯定是装出来的。
但张怀仁才不认,他厉声反驳道:“胡说!轻柔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分明是你这小妮子信口开河,为自己开脱!”
苏陶陶也没想着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也懒得跟他计较那么多,只是轻嗤一声道:“好啊,那我们就看看啊,瞧瞧是您的爱女装模作样,还是我毁了她的容呗?”
“为父本就有此意!若是轻柔的脸有个什么好歹,我定不会放过你!”张怀仁气急败坏,似乎都没了思考的能力,张口就来。
但苏攸宁却被他这话说的有些生气,他冷声道:“张大人,请您慎言,你家小姐若是有什么问题,我们苏家定不会推脱,但若是你们张家故意陷害我们的陶陶,我们也不会就此罢休!所以,你也不要如此笃定的确定自己就是受害者,免得到时候打了自己的脸!”
“攸宁,怎么说你也要叫我一声姐夫!”
张怀仁没想到苏攸宁对他的态度如此冷淡,但他说出的话也不无道理,可连日来遭受的屈辱让他现在有些平静不了,更受不了这家人对他的态度,说话间竟没了分寸。
苏攸宁抬手拒绝,冷冷嗤了一声,“您也别这么急着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姐去世的时候我连话都不会说,姐夫什么的我不认,再者,您怕是忘了,我姐姐去世第二天,经太后娘娘批准,我姐姐已经休夫,我跟你,着实谈不上什么关系。”
“你!”提起过去的事情,张怀仁倍感屈辱,那是一段他根本不愿意去想的过去,现在被苏攸宁提起,忽的又愤怒了几分。
偏偏苏陶陶还在旁边笑嘻嘻的提醒他道:“请您记住,是我母亲休夫,不是和离,更不是你休了她啊。”
“你这混账!”张怀仁气的抬起胳膊,只想给苏陶陶一巴掌。
“行了,你也别气着张大人了。”苏攸宁打断苏陶陶,温柔道:“万一在镇北侯府将人气死了,我可懒得跟你阿祖解释半天。”
张怀仁简直气的七窍生烟,但面对这舅甥两,他几十年来的好口才,竟然毫无用武之地。
而苏攸宁和苏陶陶,已经结伴而行,自己出门往御史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