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刺眼的灯光，昏暗的场所，让人透不过气的环境，这就是和芙蓉之前记忆中没多少差异的审讯室。

“秦勇，齐永安，陈洪宇，袁小六都是你的学生？”警察拿着记录本坐在对面，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是，我是他们的班主任。”芙蓉端正地坐着，面上却不见任何多余的神情。

“他们斗指正你是杀人凶手，你有什么想说的？”那警察又刀了这么一句。

“他们可能误会了。”芙蓉耸肩，“毕竟，他们在外面，并没有看到教室宿舍楼内的场景。”

先前审问那四人，用了不少时间，关于这一点，若是这些警察没有审问出来，那他们就干脆不用当这警察了。

那警察神情严肃，“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什么都没看见？你难道当时就站在窗边？”

这些警察最是擅长借机钻空子，但人本不是芙蓉杀的，她也无所畏惧。

“我当时站在自己宿舍门口，也就是二楼，通过一楼到二层楼梯间的窗户我能够看到他们在下面，当时他们四人站的角落，正是对面宿舍楼下的花坛，根据他们所站的位置，抬头看，无论是站着还是蹲着，都无法直接从两层之间的那面窗户看到每一层宿舍门前发生的事情。”

此话一出，就连那警察都顿了顿，盯着芙蓉的视线愈发带上了探究的意味。

“你一个刚来学校不足两年的老师，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只要平日里在那宿舍楼间走过的，就不难注意到吧？”芙蓉回答的十分自然。

那警察眸子盯着她半晌，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便只能换一个问题来问，“听说你和谢燕早就有矛盾？”

“有。”芙蓉点头。

就算她说没有，秦勇那几人之前跟踪了她那么久，怎么也拍到了一些东西的，这便是最直接的证明。

“是什么样的矛盾？”警察紧追问。

“因为优秀教师称号。”

“没了？”

“她一直对我有敌意，但我其实对她还是算友善的，除了优秀教师这个职称，我并想不到她还有那些与我有直接的冲突。”芙蓉说得无辜。

那警察眉头蹙得老紧，瞪着她，“当真没了？”

“没了。”芙蓉再次答。

哪知，那警察却忽的一拍桌子，声音瞬间变大，“你撒谎！”

芙蓉也没解释，就那么静静地等着警察接下来的话。

“你和谢燕都喜欢你们同一个办公室的阮明崇，阮明崇却钟情于你，但在公布优秀教师职称之时却为谢燕说话，所以你菜嫉妒，才想杀了谢燕，是这样吧！”

警察气势魄人，一字一句，说得十分肯定，要不是芙蓉是当事人，她自己都要信了。

“不是吧，sir，你确定你有调查清楚？”芙蓉忍不住挑眉笑笑，“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喜欢阮明崇老师，你们警察在审问前，都不需要证据的吗？”

那警察怎么也没想到这种情况，如此紧迫，让人有压力的场所，芙蓉还能够如此镇定。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自己是清白的？”警察这会儿是正有些着急上火了，问了这好半晌，都没瞧出芙蓉半分不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