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头身子倒是好多了,人也精神起来,就是整天念叨着帝尊。”
帝尊还活着的事儿不打算说出来,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议论,并非是没有信任,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来到阿兔的宅子外,这宅子堪比人类世界的王爷府,只是一半埋在地下,可能是兔子天生的习性所然。
“少爷,您总算是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的话,咱家老爷非得把房顶给掀了。”
一见到阿兔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苦涩的管家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就差没直接磕个响头,“老爷只要您在外面找三天的香料,可这一去就是三十多天,还是完全杳无音信,真是快要把人给急死了。”
三天的时间怎么能够找到真正的好香料?父亲越老越不懂得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制香,阿兔不想和管家在这争执,把站在身后的楼菁推出来做挡箭牌。
“女帝大人回来了,老头还不赶紧出来?”
“少爷!”
“阿兔!”
咣当——哗啦啦——
先是一精美的花瓶从正堂内飞了出来,砸在阿兔的脑袋上,直接碎了一地,不过这渗血的伤口很快就恢复如初,这也是兔子们与别人不同的优势。
“你这个不长心的坏小子,都已经活了几百岁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踏实?”
阿兔的父亲语无伦次的从正堂里走了出来,一头白发被铁箍板板正正的竖在头顶,身着黑衣,俨然一副古板样。
“老爷,少爷固然有错,但咱们家来了贵客,还是……”
“女帝大人都已经几百年没有回到虚无之境了,怎么可能会这个时候突然回来?肯定是那个臭小子在这胡说八道,我……女帝!!!”
“叔叔,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兔叔叔的话被噎在了喉咙里,脸憋得青紫一片,两条腿不听话的打着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女……女帝,是……是老臣口不择言,您可千万别……别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阿兔和楼菁算得上无话不说的朋友,兴许是他们这一代不喜欢尊卑有序,但父辈却对身份特别在乎。
“叔叔,你帮着父亲打下了这人间世界的一半太平,不过就是说几句出格的话,我怎么会在意?”
一边说着,一边把跪在地上的兔叔叔扶起,“我呢,今天回来,就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从您这打听打听。”
“女帝客气,您想要知道什么?问我便是了。”
楼菁不含糊,真就直接问道,“月见花究竟开在什么地方?我们要到哪里才能把这话给找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