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熟悉的味道一波接着一波从外面涌了进来，“阿红！这个死丫头居然还知道自己回来。”

在老鹰蛋旁站起身，脚底生风，嗖的一下跑了出去，无可奈何的楼菁甩出一记满是鄙夷的眼刀，说话的声音却多了一丝温度，“在你眼里还是你妹妹最重要，感情这天底下的女人叫阿红的命最金贵。”

说好要替楼菁疗伤，现在也就只丢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大概能听出他们的谈话内容，应该是责备阿红为什么一声不吭的溜走，会让所有人担心的。

“哥，我找到夜鹰派的线索了，他……他们……他们简直是疯了！”

阿红身上到处都是伤，还沾了不少不明的液体，绿油油的，“这些人早就已经算不上是人了，它们完全处在一种半人半妖的状态之下，如果想要维持这种状态而不会死掉，就必须要不断吸髓。”

精髓？

楼菁感兴趣，把身子向外探了探，侧着头，竖着耳朵。

“这大半个城里的人都已经陷在阴谋里了，咱们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很有可能会有更多的人惨死。”

老金只顾着替妹妹擦掉身上的绿色粘液，用灵力恢复不断渗血的伤口，“阿红，要是你再一意孤行的话，就别怪我这个哥哥对你不客气，我不希望哪天我会看着你死无葬身之地，懂我的意思吗？”

阿红知道大哥这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急得原地跺脚，“哥！算我求求你还不行吗？现在是涉及到整个城，难道你要让这些人全部都惨死吗？”

“你哥不管这事儿，我来管，反正不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不然……于心不忍！”

本应该在屋子里歇着的楼菁，这会儿子已经走到他们兄妹二人面前，“我一直搞不清楚这块玉佩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怨灵，原来是躲起来的灵魄。”

从怀中掏出失而复得的贴己物件，里面的黑气已经清了大半，可还是能够看到点点冷光，“老金，我们在井里看到的那些鬼气，应该是把你误认成了夜鹰派。为了保存最后的希望，只能够用最残忍的方式来自保！”

“阿菁，把这只老鹰蛋孵出来，应该能够找到蛛丝马迹，寻找到夜鹰派的首领也不是一件难事，何必要烦上添烦？”

老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不希望自己在乎的人会出事，却也不希望不在乎的人成为绊脚石，“你要是想要管这事儿，那我就只能带着妹妹离开。”

阿红推开老金，站到楼菁那一边，“哥，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当初你和余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可现在看来，你们真的很般配。”

余姚的脾气人尽皆知，就连天上的仙君都不敢招惹。

“妹！”

“女帝，现在我会乖乖听您的话，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能够保护这城里面的人就成了。”

楼菁拢了拢在围脸上的布巾，声音沉了又沉，“这里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你还是跟着你哥哥回到虚无之境去吧。”

阿红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表示绝对拒绝。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