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恩把脸侧到一旁，不敢再与肖天奇对视，心跳的速度变得更快，“一切都是老天定的，你和我……”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刺耳的马鸣声顺着掀起的轿帘穿了进来。

“什么情况？”

“姑奶奶找你来聊聊天儿，怎么，不欢迎吗？”

突然出现的楼菁闯入马车，顺势把裹成粽子的肖天恩丢了出去，一对秀气的娥眉向上一挑，露出一抹有趣的笑，“本来还是不想追你的，等咱们到京都再会一会，可有些事情怎么想都想不通，所以才想来请教。”

守在马车外的暨华解开肖天恩身上的绳子，确定没有带毒，才又交给言泽，自己也跟着钻进马车里。

“菁儿，和这家伙无需废话，直接斩了就是！”

“不行不行，实在是太血腥了，我可不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儿。”

始终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盘腿坐在铺着软垫的马车里，双手撑着下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可爱。

不过……这可爱实在太过渗人！

“楼菁，一路上我安插了多少暗探，你可知道？”

“往前走有多少我就不清楚了，后面的全都让我给一一解决掉。”

轻轻松松的说着，又拍了拍沾着血渍的手。

不愧是从今天运出来的，过五关斩六将，带着暨华和言泽都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勉强赶上肖天奇的马车，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衣服也是脏兮兮的。

“楼姑娘，我知道你被伤了，别在我面前逞强。”

肖天奇绝对长的一狗鼻子，居然这么快就闻到楼菁身上越发泛滥的血腥味儿，“就在背部，贯穿整个后背，如果不及时止血的话，你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皇天女帝拥有自行痊愈的能耐，你觉得我会死吗？”

这层身份早就已经不是秘密，只是大家选择心照不宣的沉默，可她本人倒是不想扭捏，“从风铃塔一直跟踪到这儿，眼看着就要到京都了，你选择这个时候接走肖天恩，外人以为是想要吓我们回去，可稍微聪明些的都知道这不过是一枚诱饵。”

被血染湿的一大片衣衫已经完全干透，就在说话间，横穿背脊伤疤已经完全痊愈，不留半点痕迹。

“哈！不愧是虚无之境的皇天一族，就是与愚蠢的凡人不同。”

“你自己也是凡人，这是在自个骂自个呢？”

“我与他们根本就不是同族，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才会让我来到这肮脏的人间，我必须要想办法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死物化成的鬼祟，你觉得你是什么？”

楼菁能感觉得到，这家伙处在半疯的状态下，已经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要是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虚无之境也得乖乖听我的话，我才是终极，我才配拥有真正的长生不老！”

“哪个狗屁混蛋跟你说的？”

“我外祖父！”

“你外祖父是谁？”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