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楼菁想要置身事外,而是不能陷得更深。
她自带霉运属性,生人勿近,生人勿扰,不然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说了算。”
搭在肩膀上的手越握越紧,恨不得让这个死女人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这样一来,就永远不会分开。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管我怎么想,在一切尚未有定论之前,别想让我那么轻而易举的放弃。”
“暨华!”
“我说两位……”
怀中又多了一坛酒的言泽,醉醺醺的从二楼走了下来,与平日的绅士风范完全不同,傻笑了两声,拿出一坛酒塞给暨华,“大……大师兄,你那……你那三姐实在是酒量太好,我……我不是他的对手。”
打了个臭气熏天的酒嗝,勉勉强强的把话说完,便两眼一黑,两腿一弯,仰面躺倒在脏兮兮的地上。
“三公主还真是放飞自我呀。”
楼菁懒得翻白眼,再翻下去,眼珠子都要翻出来了,一把托起直挺挺躺在地上的言泽,像是拖一头死猪一样,把人往楼上的房间带去,“去看看你三姐,看看这位活祖宗又在搞什么花样,我快要让她逼疯了!”
打不得,骂不得,毕竟是皇族公主,就算是换了身份,该有的尊重一点都不能少,这才是最让人无语的。
“我去去就回。”
暨华不放心言泽和楼菁独处,尤其还是喝醉的四师弟,要是中间真出了什么差错,怕是连后悔都来不及。
一路小跑去了三公主的房间,只见她一个人坐在榻上独饮,地下放了一整排的酒坛,最少也得有五只。
“你这是要干嘛?想把自己灌死?”
一巴掌拍掉公主手中的酒杯,摔碎在地上,声音清脆,“淮阳城出了事儿,肖天奇用心不良,这路上的危险越来越多,我可不想再分心去照顾你。”
“我用不着人照顾,就算是真死在这北上的路上,又如何?”
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又拿过一旁的酒杯,给自己倒满,仰脖饮下,眼圈通红,声音嘶哑,“我去见了天恩,偷偷去见的,他把我当仇人,不肯与我好好谈一谈。”
肖天恩就被关在顶层的阁楼里,花了五十两银子从掌柜子那儿租来的,用玄铁链加符咒困在里面,逃不出。
“三弟,你怎么不问我,我是怎么进去的?”
“凡人随意进出。”
暨华淡淡的说着,干脆把桌上所有的酒全部倒进架子上的铜盆,捧在手中,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何必在那一棵树上吊死?你……”
有些霸道的劝解之词还在嘴巴里打转,突然觉得一阵头重脚轻,整个人都晃悠了起来,视线朦胧。
“这……这酒里……”
“哈哈……暨华,好歹你也是风铃塔的大师兄,怎会如此好骗?”
依稀间,原本属于烟柔的那张脸慢慢有了改变。
那是……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