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画，我给你画了，这些银子，我就收下了。”

楼菁喜滋滋的把银子揣到钱袋子里，又在手掌上点了点，不但没亏，竟然还赚了，这一趟没白出来。

“走，你总算做了件人事儿，权当犒劳，到前面的馆子大吃一顿。”

搂过暨华的肩膀，两人刚要离开，却被那摊贩叫住，“姑娘，你这文采，你这画风，我是真没有见过呀，简直算得上是一绝，全然不亚与那位大人物。”

瞧着挡住自己的去路，楼菁不悦的挑了挑眉头。

“你究竟想说什么？直截了当些，姑奶奶我还有正事要做，没时间跟你在这瞎耽误工夫，更不想与你周旋。”

“还请姑娘与这位公子和我去个地方。”

摊贩拱手行礼，又站直身子，往街角的一处做了个请的手势，“有一人，想要与姑娘见上一见，坐下来喝杯茶，也好聊聊这作画的门道，还请赏脸。”

“不去。”

还不等楼菁言语，暨华上前就要去推人。

而就在同一时刻，一阵阵阴风吹来，夹杂着诡异的气息，街市上攒动的人群突然停了下来，就连从树上飘落的枯叶，都在半空中僵住，像是被收入画中。

“这什么情况？”

“虚像。”

刚刚就已察觉到不对劲，伸手去摸腰间的钱袋子，十两银子已经不翼而飞，或是准确的说，那银子根本就不存在。

“你接近摊子的一刻，就已经被收入画中，咱们并没有在真实世界里。”

如此似真非假的幻境，必须要有足够的修为，才能撑得起。

并且，

“死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咱们拉入画中，应该是个难缠的角色，小心一些，不知这中间还有什么猫腻。”

脸上冒出一股复杂的神情，打开五识，提高警惕，与暨华并肩往前走去，绕过所有被定住的人。

明明并不长的一条石板长街，似是被人无限延长，走了许久，竟然没有条岔路口，周围的景象又是一模一样的，就好像他们一直都在原地打转。

“鬼打墙！”

楼菁猛的收住步子，停在原地。

用手探了探空气中的温度，变得越发的冰凉，与湖中的水相遇，形成一层水雾，让人很难辨别方向。

“想个办法，得把这雾给打散了。”

要是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自己与暨华就得一直在原地打转，就像被蒙上黑布的驴子，永远都出不去。

“我有办法。”

暨华在怀中掏了半天，掏出一不起眼的小铁瓶，也就掌心那么大，没有半点纹路装饰，只有大片大片的铁锈。

“大哥，”心烦意乱的楼菁，点火就着，叉着腰，扯着脖子吼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跟我开玩笑吗？就这么个破烂瓶子，能把雾气打散？”

这雾气中透着冰寒，应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