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轮回，是被一早就种下的种子，该开什么样的花，该结什么样的果，绝不会受到哪怕一点影响。

兜兜转转一大圈，楼菁最终还是回到原处。

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把这件事的因果关系串联在一起，不能再继续被蒙在鼓里，一切开始于她，也应该由她结束。

“我并不想与你在擂台上比武，也没有真心想留在风铃塔，之所以赖着不走，只是想要找到那个人。”

“你想要找谁？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师从于何人？”

风铃塔中学医的，最短的寿命也在二百年，也就是说，其中有不少看似年轻，实际早就已经是师叔祖。

而他们的师傅各不相同，只有问清楚了，才好找一些。

“应该与你是一个师傅。”

“若真是如此，那就能好找一些。”

少年对楼菁的态度变了很多，不知为何，只平心而论，“那老头就不到十个徒弟，我和小师妹应该不算在内，因为咱们毕竟见了面，你也并不觉得我们是你想要找的人，而剩下的那几个，一一找过去，总能找到你想找的那一个，问题便迎刃而解。”

“你为何帮我？”

并没有接着话茬说下去，而是直接追问，“在林子里，你还一口一个死女人的叫着，恨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现在又突然变了心性，究竟有何目的？”

楼菁见惯了风风雨雨，也被人算计过。

突如其来的好意是绝不可轻易相信的，除非是三岁小孩，不然，这是最基本的护身之道，没人不清楚。

“我帮你，你也得帮我一个忙，咱俩得互惠互利。”

“就知如此。”

“那要不要听听我的交换条件？”

“我还有选择吗？”

无奈的耸了耸肩，把桌上的宣纸拿了起来，捏在两根手指之间，轻轻一晃，便碎成无数颗粒，掉落在地。

“看来咱们不能做岁寒之友，最多算是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有何不可？最讨厌那些大仁大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从别人身上讨好处，就把话撂在那，何必要假惺惺的作态，看着就已经很恶心了。”

下山的次数有限，可是兄弟之间，大多都是如此。

而少年却与这些人格格不入，愣是把自己隔绝在外，成了人人都不怎么待见的异类，独来独往惯了。

“直来直去，确实不错，可要是一根筋，那就没意思了。”

楼菁撑着桃木椅的扶手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走到少年身边，戳了戳他的额头，“说说吧，你究竟想要与我交换何事，要此事是我做不到的，也不愿意麻烦你替我去找人，不如就我一个人去找好了。”

“我想让你保住我大师兄的身份，不要让他人替代。”

“为了权？”

“不。”

“那就是……”楼菁扫视房中，哪怕只是一块镶嵌在石头墙面上的装饰品，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为了万贯家财，你想得到风铃塔中所有的宝贝。”

“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