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小有名气的名门正派，不该做出这种伤害自家徒弟的事儿，尤其还是一味袒护的宝贝暨华。

“你在怀疑屏风后的那个女人？”

“我有真凭实据，并不是妄加揣测。”

暨华言之凿凿的说着，随意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抛向半空。

随即，一道刺眼的白光一闪而过，“幻影，成！”

声音传入耳中，只觉天旋地转，楼菁来不及反应，任凭那股神秘的力量把自己拖入一道悬在半空中的大门。

“不用怕，这里是我的记忆空间。”

就在她睁开眼的瞬间，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焦土之上，慌乱的想要坐起身来，却被带入一温暖的怀抱。

不安的情绪渐渐得到安慰，定眼一瞧，把自己紧抱在怀中的人居然是暨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一次汹涌膨湃。

“你……你赶紧把我放开！”

顶着一张大红脸，挣扎着离开，迅速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暨华，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跟我乱来的话，看我不扒了你的筋！”

“放心放心，我只是把你当朋友，不是未来娘子。”

暨华拍了拍粘在身上的泥渍，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却在眨眼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那张让人厌烦的笑脸。

呸！

很是窘迫的楼菁，压根就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只听那故意调戏的话，便不由得啐了口口水，“少在那信口开河，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对不会喜欢上你，除非姑奶奶我的眼睛被戳瞎！”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千万别哭着喊着要跟我在一起。”

“完全没这可能。”

摊了摊手，从暨华的身边擦肩而过。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灰味，还有一股尸体腐臭的味道，这里应该是一座城池，但已经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毁为一旦，只剩下还在熊熊燃烧的烈火。

“你的记忆中，真会有这么恐怖的地方？”

“一切都拜姑姑所赐。”

暨华走路最近的一片废墟之中，从瓦砾里挖出一具尸体，面目全非，身上纵横着红色的经脉，眼球暴突，嘴唇发黑，应该是死于一种极为阴毒的毒物。

“我与师傅赶到的时候，姑姑已经完全失控，这座城是依附风铃塔才存在的，如今已彻底消失。”

“你那姑姑看起来并非是滥杀无辜之人，为何会做这种事？”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暨华身边，用手探了探那具尸体的脑后，果然找到一根扎入其中的铁钉，用力拔出。

在铁钉子上爬满了蛊虫，是用人的血肉在养蛊。

“失控了？”

若楼菁猜的没错，坐在屏风后的女人，精通蛊术，虽并非正道，可控制得当，也未必会走火入魔。

“不仅仅是失控，甚至是有意而为之。”

暨华挥动衣袖，又出现一片漩涡，而在漩涡之中能够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但也只是隐隐绰绰的，没有办法看清对方的真实面容，就好像笼罩在一团雾气里。

“小妹，你究竟要干什么？”

老者的声音从漩涡里传了出来，语气之中满是愤怒，“就算你把这三界都给毁了，也没办法进入混沌，更别想见到你的女儿！”

“闭嘴！”

“收手吧！别再胡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