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妈扫的，但是我有去翻看过那些礼服了，因为想看看还有没有至少一条礼服没被损坏。”乔以琳的目光落在了夜非言的衬衫的最下方。

夜非言的衬衫上，一排白色近乎透明的扣子，在灯光下也晕着一圈淡淡的光晕，跟乔以琳掌心的那颗扣子一模一样，而夜非言的衣服看起来并没有缺扣子，所有的扣孔里面都有扣子。

“我不是说过以后这些事就不用你做了吗？赵妈是怎么照顾你的。”夜非言一听，语气里满是不高兴地说道，“你放心吧我会再跟赵妈说一说的，以后这些”

“非言，你刚刚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乔以琳这才发现夜非言其实是不会撒谎的一个人，就连转移话题起来也是这么地僵硬而不擅长，她打断了夜非言的话，然后将自己的掌心摊开，放在了夜非言的面前。

乔以琳的掌心里，静静地躺在一枚扣子，跟夜非言现在身上穿着的衬衣上的扣子，一模一样。

“这扣子是哪儿来的？”夜非言的表情未变，就连眸子都没有闪，“跟我衬衣扣子倒是挺像的。”

“非言，这就是你的衬衣扣子，而且是最后一颗。”乔以琳就这么认真地看着夜非言，毫不退让，“你最后一刻扣子的针线缝制的方法跟前面的扣子不一样，应该是后面才缝上去的，也许是今天刚刚才把备用扣子给缝到了最后一颗去的吧？”

“你在说些什么？”夜非言微微须眉看着乔以琳，脸上的淡笑也消失了去。

“非言，这个柜子的事，是你做的吧？”乔以琳觉得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声音都在颤抖，但是她却是不得不问，想要听到夜非言真实的回答，又害怕听到夜非言说出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夜非言沉默着没有回答，目光也没有看向乔以琳，而是越过乔以琳看向了远方。

“非言，这礼服价值连城，你何必自己定制了又自己花那么多时间跟精力去毁掉它呢？”乔以琳看着夜非言的沉默，心渐渐往下沉去，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哽咽，“如果你不想让我穿上那些礼服，大可以不必定制。如果你觉得我配不上你，你大可以不用策划这次的婚礼。”

夜非言仍旧是沉默着不说话。

乔以琳微微抬起头，她分明感觉到自己的一滴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夜非言，你娶我，是为了乔氏的股份？”乔以琳连名带姓地叫着夜非言，声音染上了泣声，哽咽着，她已经尽量控制自己了，但是身子仍然止不住的轻颤着。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夜非言看着乔以琳的模样，终于是有了反应，他叹了口气看向乔以琳，两人的目光相遇，一瞬间四目相对。

“别哭了，再哭明天就是最丑的新娘子了。”夜非言眼中闪过慌张，伸手擦掉了乔以琳脸上的一滴泪。

但是夜非言不擦还好，夜非言这么一擦，乔以琳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打湿了夜非言的手。

“别哭了。”夜非言苦恼地一把抱住了乔以琳，让乔以琳埋首在自己的胸口处，然后声音从乔以琳的头顶传来，“我知道股份的事情，但是我并不是为了乔氏的股份才跟你举行婚礼的。我们领证已经不短了，我始终欠你一个婚礼不是吗？更何况，你拿到股权书的时候是最近，我决定举办婚礼的时候，你还没拿到股权书呢。”

“所以，你并不是为了乔氏的股份才跟我举行婚礼的？”乔以琳从夜非言的怀里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夜非言。

“当然不是。乔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还看不上。”夜非言不满地拧着眉，“难道你以为寰宇比不上乔氏？”

“但是我爸说你只是在寰宇分部挂名而已”

“果然是乔建生告诉你这些的。”夜非言眯了起来双眼，眼中闪过一抹狠意。

“非言，你恨我爸，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冷羽柔，你，我爸，三个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