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请的手势，看着苟归元笑，他无可奈何，只好开始吃。

玉倾子到外面去了。

苟归元沮丧地说：“猫肉的味道一点都不好，虽然狗天生讨厌猫，但是并不喜欢吃猫。”

我：“也许吃了猫的脑子，能够让你掌握猫的运动方式，让你变得更加敏捷和灵巧，就像你吃了历史老师的脑子就变得擅长讲故事一样。”

苟归元：“身体的结构和机能都有所不同，我不可能学会猫的运动方式，不可能像猫一样捕猎和打斗，而且也不可能学会那些独特的战斗技巧，狗有狗的方式，与猫完全不同。”

我：“赶紧吃，那样我就不用再踩死猫了。”

苟归元：“貌似味道也不算很差，至少比果子狸好吃些。”

我：“你还可多吃点。”

然后他真的把猫尸吃得七零八落，不仅吃掉了脑子，还啃掉了十几节脊椎骨，吃掉了猫的心脏和肝以及腿上的一点肉。

在我想象中，苟归元的妖怪级胃酸会把毛柔柔奇异的生命力，也就是九条命什么的彻底消化掉，可能还会吸收掉一小部分。

我则拿起旧塑料袋，把那些散发出腥味的残余垃圾清理和集中到一起，用纸擦拭脏兮兮的地板，然后全部装进一只没破的旧塑料袋子里，准备明天拿去扔在外面巷子口的垃圾桶里。

这事一点都不好玩，因为我根本不喜欢打扫和清理，这是生平最厌恶的事之一，从上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厌恶，但是在漫长的岁月里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做。

苟归元：“先前我搞定了施媚，现在又吃掉了毛柔柔，接下来可别让我吃夜飞天，因为我不喜欢吃千年不腐烂的僵尸肉，太倒胃口了。”

我：“也许道士能够找到比较好的方法消灭掉夜飞天，同时却不必让你吃僵尸肉。”

苟归元：“貌似道长挺厉害，可能比我想象的更强大，也许他可以轻松容易地把我曾经的妖怪同伴一个接一个逮住，然后弄死。”

我：“说真的，你对这些妖怪同伴有感情吗？”

苟归元：“有一点，与他们在一起，感觉就像是我作为一只狼待在狼群中，有同伴，有首领，大家一起合作捕猎，保障自身安全，获取充足的食物，但是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仅仅只是因为生存的需要而已，虽然我是妖怪，但是在本质上我仍然是狗，我希望有个喜欢自己的主人，而你成为了我的主人。”

我心想其实自己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仅仅只是扔过骨头给他吃罢了，看来这一切都是缘分啊。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喵——喵’声，还有爪子轻轻抓门的声音，我被吓了一大跳，赶紧低头看面前的塑料袋，疑心毛柔柔复活了并且逃走了。

苟归元：“别紧张，是小黑来了，应该没事，我感觉它没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