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敛首先铁青着脸上前问道:“你,还好吧?”
“我没,没……”梅若华本来想让秦敛不必担心,但是没想到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又一股恶心涌上来,吐得他直返酸水。
秦敛一边帮梅若华拍背,一边不忘挖苦她:“刚才看你还挺勇敢的,这是怎么了,不是要验尸吗?看你那手法熟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女仵作呢。”
梅若华稍稍好了点,对秦敛说:“我都这个样子了,你就没有必要这么对我了,不过,不过,不过我……”
话没说完,梅若华就又吐了,秦敛没有听见梅若华说什么,又问了一遍:“不过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不过我发现了春苗尸体上的异常,她不是自杀,是他杀?”
秦敛惊讶:“你还真是个女仵作,好了没有,好了的话,就和我去那边坐坐,顺便和我们说说你这个女仵作到底查出什么来了。”
梅若华又吐了个干净,才对秦敛摆手说:“我好得差不多了,你帮我倒杯水,我漱口就好了。”
梅若华很快就恢复好了,虽然脸色苍白,刚才还吐得两脚发软,不过还是强打着精神对花隽凌和涂白风说:“春苗的脖子后面也有勒痕,而且很明显,是打过结留下的痕迹,如果真的是自缢,那伤口应该只会留在前面,不应该会留在后面,所以,她肯定是她杀。”
涂白风补充道:“所以,既然是他杀,那她的忏悔书肯定也是假的,别人伪造的。”
梅若华点头:“没错,就是定王殿下说得如此。”
“不过自杀不是真的我们有证据,但是忏悔书是假的我们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只凭猜想,可是不行的。”
梅若华想了想,又从秦敛手中接过那份忏悔书,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说道:“光在这看着也没什么用,我们去定王府看看,老管家那里有没有查出什么来,也许,会有线索也说不定。”
一行人又回到了定王府,不过花隽凌并没有继续和他们查案子,而是担心自家妹子的身体,去了花妍兮的房间,宫中也有人叫走了涂白风,不过涂白风临走之前吩咐,定王府所有人都要服从梅若华和秦敛的调遣,才放心地去了宫里。
老管家果然查出几个和春苗交好的人,梅若华把他们叫了上来,然后说道:“你们,都是和春苗相熟的?”
为首的一个唯唯诺诺的婢女回答道:“是,奴婢几人都是和春苗住在一起的,所以平日里也都玩在一起,关系还算不错。”
梅若华点点头,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婢女回答道:“奴婢贱名芍药。”
“芍药,我问你,春苗可会写字。”
“粗鄙之人,不过是些许认得几个字而已,春苗还算不错,能写的出来,不过她那字歪歪扭扭,实在是,有点难看。”
“你见过她的字?”
“见过,春苗曾经在屋内给她家里写信,也曾经识字的时候抄过书,所以我们也是见过一两次的。”
梅若华指着芍药说:“既然如此,现在就去你们屋子里面,把之前春苗留下的所有写过的字都给我拿过来,有多少就拿多少,一分都不许少。”
芍药赶紧应了下来,去拿来了春苗之前留下的笔迹。不多,不过十几张,梅若华和秦敛分别坐在桌子对面,一人分了一半,然后照着芍药上的字仔细比对那个忏悔书。
很快,两人抬起头来相视一眼,答案已经是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