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就一下,不疼的。
扎的又不是你,你当然说不疼。乔以沫说。
那我们一起扎。
不要!乔以沫想到以前打狂犬疫苗的时候,对话好像和这里差不多。
墨慎九真的是把自己的胳膊露出来给黄琪打针的。
其实完全没那个必要,一点安慰都起不到的。
九九乔以沫还在挣扎,就被墨慎九一把抱起来,坐在座椅上。乔以沫的鞋子还未脱,她的眼泪就流了,浑身都在抖。打针对她来说特别的恐惧,九九
墨慎九心疼的心脏都发颤,但是,检查必须要做。
搂着我的肩膀。墨慎九说。
我不要乔以沫哭。
墨慎九便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伸下去脱了乔以沫的鞋子,袜子一并扯了,露出白皙洁净的脚。
黄琪将可移动的圆凳子移过来,将乔以沫的脚放上去。
等一下,黄琪,把我打晕!乔以沫声音发抖。
乖,没事的,我在呢。墨慎九抱着乔以沫,将她的脸压在怀里,眼神示意黄琪快一点。
黄琪以最快的速度,将针管药水准备好,戴着手套的手抓住乔以沫的手背。
针就那么扎进去。
啊!乔以沫大叫起来,腿就想抽回来。
但是墨慎九提前将她的腿抓住,让她动弹不得。
痛!痛!乔以沫哭叫。
黄琪额头都要出汗了。
给乔以沫打针绝对是个技术活加体力活,还有心理压力,三重而下。
血抽了满满一管,黄琪才将针拔出来。
好了好了,已经抽好了。墨慎九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我恨你乔以沫不叫了,抽泣个不停,眼泪沾了墨慎九前胸一片。
好,恨我,没关系的。墨慎九哄着她。
都给他心疼坏了。
那么长的一根针扎下去,墨慎九的身体当时就紧绷起来。
结束后,那阴冷的眼神看了眼黄琪。
黄琪低着头,心想,我说和扎手臂上差不多,那不是安慰乔以沫嘛。
要不然她就更不愿意了。
墨慎九帮乔以沫袜子穿好,鞋子没穿,问黄琪,要多久?
明天。好了我就给九爷打电话。
墨慎九便抱起乔以沫就走了。
流鸢将剩下来的那只鞋捡起来,跟着走了。
乔以沫情绪很不好,从医院回去,一句话没说。
权叔看到乔以沫被抱着,九爷的脸色也不太好,不知道什么情况,问,九爷,没事吧?
没事。
可权叔看到趴在九爷肩膀上的乔以沫眼眶里都是泪水。
这是被九爷欺负了?
应该是不会啊,九爷可舍不得欺负少夫人的。
转身去问流鸢,就看到流鸢手上还拎着一只鞋,这是怎么了?
乔以沫又流鼻血了。
什么?怎么回事?
流鸢问,是不是家里营养太好了?
不会吧?营养师不可能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的。权叔说。
今天黄琪在她脚底抽血,扎进去很长的针,痛得哭个不停,到现在一句话不说,怕是对九爷有气。流鸢说,不过没事,她现在应该是脚疼,所以才会如此,不疼就好了。
黄琪没说什么么?权叔问。
报告明天才会出来。流鸢说。
我还是去厨房里问问吧。权叔说。再泡杯去火茶。
上次流鼻血的时候权叔就给泡了去火茶,但是少夫人就喝了几口。
是不是因为这个的关系啊?
弄得权叔心事重重的。
到了房间,墨慎九给乔以沫拧了热毛巾擦脸。
乔以沫不想理他,转开脸,被墨慎九捏着下颚,乖,别动,擦一下,马上好。
乔以沫被擦好后,眼眶里还是蓄着泪水,只不过没掉下来。
脚底一阵阵的疼让她心情非常的糟糕。
身体一倒,趴在枕头上。
墨慎九将她的脸扳过来,生怕她把自己闷坏了。
墨慎九心疼地看着她,不抽血没法检查。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说了。乔以沫哽咽。
不行,抽血是通,可只要身体没有问题,就值得的。墨慎九说,你要让我提心吊胆么?
乔以沫吸着鼻子,眼泪流下。
墨慎九将她抱紧,吻着她的脸,眼角,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可是乔以沫知道墨慎九是心疼她的。
黄琪那白痴,居然说和扎手上一样比手臂上痛多了。乔以沫说。
对,他就是个白痴,所以走的时候,我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墨慎九说。
下次不扎了吧?乔以沫说着,又想哭了。
感觉这扎针就是她的阴影,可怕的阴影。
不会,再也不会了,最后一次。
乔以沫吸吸鼻子,哭得她头都晕。
睡一会儿,嗯?
嗯。乔以沫呼吸都在发颤。
墨慎九抱着她,下颚搁在她的头发上,这针扎在乔以沫的身上,却痛在他心上,他并不比乔以沫好过。
在抱着没多久后,乔以沫就睡着了。
墨慎九轻轻地将她放下,去查看她的脚底,要先脱下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