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忆略有几分头疼的抬手扶额。
她说:“我自己便是医者,我身体如何,我很清楚,方才服下了药,此刻进食是为不妥。”
她这么一说,雪吟霜和明月这才放心了下来。
三个人谁也未曾深入的去畅聊,也知道不是时候。
明月很会照顾人,片刻的功夫就端粥端饭,木忆有些不自在的皱眉。
受不了明月这般照顾。
她虽然情绪稳定,看上去像是并无大碍。
但脸色苍白,还是有些憔悴的。
到了午时,木忆忽然间整理行囊,到隔壁房间去,对着正在屋里用饭菜的雪吟霜和明月开口:“时辰不早,该是时候启程了。”
雪吟霜和明月大睁眼。
“木木,现在天色已晚,加上你身子不便,如何能受得了这舟车劳顿知苦?”
“对啊,你大着肚子,可是不曾休息好几日了。”
木忆板着小脸:“没时间了,我这几日脉象不对,许是连夜赶路的缘故。”
“夜里也总是频频腹痛,有早产的迹象……”
雪吟霜手里的馒头掉在桌上。
明月当下丢了筷子。
“好,现在就走!”
于是,他们三个人雇了一辆马车。
马车内铺着软垫,宽敞的很。
里头一应俱全。
木忆便躺在那软垫上,她瞧上去确实不舒服。
一直都在皱着眉。
看到她这个模样,明月心里更愁了。
吩咐了雪吟霜驾车慢一些,但木忆坚持要快。
“没时间再耽搁了,能快就快吧,我能受的住。”
明月无奈,也知道事关重大。
只能让雪吟霜快些驾车。
早在三个人从小镇出发的时候,木忆便已经飞鸽传书,送到了凰权宫中。
此时,风七七恰好沐浴更了衣。
方才又被那不知餍足之人折腾了一番,此刻,就是连腰板都直不起来。
好在上官夜弦补救的很及时。
又是揉腰又是亲自伺候她沐浴。
待到风七七头发湿漉漉裹在毯子里,任由上官夜弦一边软声好气的哄着。
一边给她擦拭头发的时候,风七七这才觉得心里气消了一些。
但到底不好受,便眯着眼享受。
胃里一股子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突如其来。
她皱着眉,捂着唇,难受的拧眉,整个人翻身坐起。
上官夜弦丢了手里的帕子:“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风七七缓了缓,等着这股子难受消失。
也就只是片刻功夫。
“传陈太医前来?”
风七七摇头:“不必了。”
她的神色有些凝重,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模样。
上官夜弦更着急了,将风七七的小脸掰正:“究竟怎么了?为何好好的就难受成了这样,可是方才……被我欺负的狠了?”
上官夜弦说着,还当真垂眸,满脸的愧疚。
风七七轻轻叹息。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就是突然间觉得恶心难受的很。”
“是吃了什么东西?”
风七七摇头,忽而红了耳垂,粉嫩嫩的,煞有其事的道:“阿弦,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多少也听人提起过。”
“女子有了身孕便是如此,加之这几日,我总是犯困,所以……”
风七七这一番话还没有说完,谁知道被男人给无情的打断了。
他说:“不可能的!”
他回答反应太快,语气也是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