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烨站在暖阁门口,中间有层层叠叠的珠帘隔着。
他只是声音轻缓,道:“本王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本王,但……有个人你总该见见。”
花月容动也没动,却听到了另外一道脚步声。
那人似乎在逐渐的朝着她靠近。
被窝里,花月容瑟瑟发抖。
忽然,她抓着被子的指尖被人轻轻一摸。
他整个人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正要从榻上弹跳起来,却听到了一道天生就带着安抚人心的声音。
“月娘,该起来了,是我。”
花月容抿着唇。
她一点点的把蒙着头的被子取下。
终于看到了那张脸:“木……木木?”
木忆挺着隆起的小腹:“是我。”
花月容忽然做起来将木忆紧紧抱住。
“是你,是你……”
木忆略疼惜的看着她:“先别说这些客套话,我先替你把脉,听闻这些日子,你身子骨一直不好,都怪我来迟了。叫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花月容这些日子一直都没哭没掉一滴眼泪,但此刻见着的熟悉的人也不知为何哭个不停。
木忆把了脉,见她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无非就是心病。
她轻轻叹气:“逝者已逝,你再如何怀念也回不来了,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
花月容如何会听不懂,只是垂落了睫毛。
两个人许久未曾见面,这次见面又是在这样一番情况下。
二人彼此珍惜着聊了起来。
连烨也不知是何时离去都。
花月容往外看了一眼,木忆冲着她点头。
花月容脸上的神色忽而一变:“小七怎么样?”
“她很好,无需挂念,倒是你。如今这副模样若是被她瞧见,定时要难过许久。”
花月容叹息:“既如此,便不要让她知道。”
“木木,现如今我也顾不得问你为何来了这里,只不过,你要走,尽快走,否则……”
木忆按着她的肩膀:“傻姑娘,放心好了,没有人能为难的了我,既然我进的来,便一定有把握出得去。”
花月容还是不放心。
两个人东拉西扯聊了一些,花月容脸上恢复了生机。
她道:“木木,我瞧着,西炎王此举是为了要对付凰权。”
“许是又盯上了帝啸,又或者他此番大费周章是为了别的。”
“至于此人究竟在图谋什么,此刻我倒也不好说。我来这西炎王宫已有一月。”
“可这里的人口风紧得很,无论如何也不肯透露半分,更何况,我这方圆十几里都有人守着,密不透风,我根本出不去。”
木忆盯着花月容,眼底闪过心疼。
“你所料不假,这消息就是从凰权都城传出来的。”
“帝啸早已经……不在了。但……传言却还在……”
花月容抿了抿唇,不假思索的开口:“木木,彼岸黄泉呢?”
木忆眼底,唰的闪过什么,一道复杂的光芒一闪而逝。
转眼便被她遮住。
她道:“复杂,太复杂了,先不说这些,我替你再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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