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在这个漆黑的月色下。
他不知道,这个一直以来自己不敢回忆,连做梦的时候梦到这个场景都会从睡梦里惊醒惨叫的画面,究竟上演了多少次?
他想忘记,可是每一次这些画面还是会那么清晰的刻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挥之不去,变成了永远的噩梦。
春宵帐暖,烛光摇曳。
那个凌乱整个人懒散的躺在榻上的女人痛苦的皱着眉头。
她满脸的泪水。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女人根本不解,好好的,为什么忽然间就性情大变,做出了这样令人费解的事情,她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明白!
所以,她无法接受。
她大腹便便,就要生了,身上轻纱薄帘的罗裙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勉强才能遮住身躯。
女人轻声痛呼。
太疼了,太疼!
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在不停的浑身抽搐,总觉得身~下在流淌出什么。
像是温热的液体将她整个人都蔓延着包裹住。
肚子越来越疼,疼的太厉害了,女人瞳孔逐渐涣散,根本没有办法再动弹半分,她想蜷缩起来,觉得这样能缓解自己身上的疼。
可是动不了,她的四肢酸软无力,她知道自己要死了。
这个样子活不下去了,可这个时候,她心里却有一个念头,只想保自己腹中孩子平安。
所以,她极力的忍着,想要爬起来求助,嘴里发出凄惨的呜咽声。
帘子背后,蜷缩在角落里的小男孩瑟瑟发抖着,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他,此刻睁大了恐惧的双眸,一句话也不说,连大气也不敢喘,就那么呆在那里发抖。
就在女人,挣扎着,嘴里勉强发出了一丝丝声音之后,他的肩膀这才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救……救救……我的孩子……”
那年,文锦程才八岁。
可是那件残忍的事情却依旧没有避开,画面就那么活生生的在他的面前上演,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他忘不了……
忘不了娘亲怀着弟弟,临近分娩之时,却被一个黑衣人侵犯。
那个黑衣人蒙着面,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可是,那个男人的眼底没有任何的温度。
他就是一个残忍的恶魔!
是从十八层地狱上来的恶魔,没有一丝丝的怜悯之心,对于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他也依旧可以做出那样禽兽的事情。
这种人,为什么会活在世上?
男人嘴里说的那些话,文锦程至今记得。
“女人,你就是文渊的结发妻子,对吗?”
“我以前听到过外面传言,说文渊对自己这个结发妻子甚是疼爱,当真是如珠似宝。”
“可是,今夜我偏要让他知道,他捧在掌心里的妻子究竟是何等的不堪,残破!”
这个男人是一早就已经谋划好的。
专挑着这个时间来,就是为了做这件事情,他的目的就是要报仇,泄愤。
所以,男人的目底达到了。
他成功地看到那个女人流着血,那么的痛苦,那么的悲惨。
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哭喊着嗓子沙哑,最后没有了一丝丝的力气,瘫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