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人轻轻的笑着,好像没有听到风七七的话,反倒是对着身后的莲姨开口。
“莲儿,莫要怠慢了,带风姑娘下去梳洗,好生照料。等咱们将人打下去了,办个喜宴吧!”
风七七瞳孔睁大:“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为何……”
“乖,听话。”女人声音柔软,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尚且还是温柔至极,可脸色一变,整个人陡然间阴狠了下来。
那张疤痕密布的脸变得越发狰狞,一条弯弯曲曲的伤痕从额头斜斜滑下来,一直到了下颚处。
紧挨着那条伤疤,就连那一只眼睛都是密布着血丝,看上去很是可怕。
她飞身上前,轻而易举的将风七七从水里提了出去动作利落飘逸,摸腰间的弯刀。
她行云流水一般的劈了风七七手腕上的铁链子。
将她从水里提了出来。
风七七狠狠的跌落到了地板上,女人眼底闪烁着凌冽的寒光。
她咬牙切齿的开口,更像是一种警告:“记住,本座耐性有限。别试图惹恼了本座,否则,本座叫你尸骨不全!”
风七七着实被这样的眼眸吓到了。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若是没有这些伤疤,她铁定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只可惜这些伤疤遮去了她眼底的那些光华,流露出来的是那样。狰狞危险,带着畸形的仇恨。
宛如暗夜里蛰伏的恶魔,随时准备伺机而动,杀人拆骨。
风七七向来是个识趣的,她也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眼前的情况是这样的,她自然也不会在太岁头上动土。
风七七乖乖闭上了眼,露出了十分温顺的一面。
女人这才笑了:“这样才乖。”
……
风七七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或者满山鲜血,或者尸体遍布。
但她不知道,根本不知道。
她被安排在一片阴森的殿中,殿中的陈设摆放用品一切都是上乘的。
只可以到处落了白色纱幔,纱幔飞舞摆动,叫人平白生出一种恐惧的感觉。
安静,太安静了。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风七七抿了唇,已经换上了一袭火红的罗裙。
衣裙很漂亮,广袖翻飞,裙摆逶迤,铺设在身后。
挽了精致的发髻,画了淡淡的妆容,眉如远山黛,唇点一株红。
望着面前铜镜里的自己,风七七觉得陌生,带着面具活了整整十六年,如今,终是换回了一身女儿装。
她喜欢红色,那些白衣姑娘带着衣裳来的时候她第一眼便选了这件红衣。
她静静的坐着,心中已经明了什么,却有些不敢证实。
她撸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先是认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又是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个白衣女人嘴里“唯一的儿子”指的应该是彼岸黄泉。
她说的“办一场喜宴”说的应该是……
她轻轻叹息,摇了摇头。
正在思绪,房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