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谢芙哈哈大笑,“秋家的人白死了,哈哈……你们这群所谓的正义人士,所谓的江湖豪侠,不过是穿着人皮的饿狼。我谢芙这些年做坏人做的光明磊落,我向来不会隐藏自己私心,反而是你们,不过是为了秋家的财富,竟然在知道自己步入了我父皇设下的全套后将计就计杀害了秋家十几口的孩子,你们……啊!”
鞭子再一次抽上去,吃痛的谢芙惨叫连连。
“谢芙,休要……”
秋实忍无可忍,委身在地上滚了三圈,手里的毒粉一股脑摔了进去。
不等她站起来,毒粉发作,毒性入体,里面一片哀嚎。
更有人毒粉染的及重,皮肤涨起血脓,砰砰几下爆开了,血脓继续膨胀,呼吸间已经是满地血污。
秋实踩着满地的血浆一身怒气的走了进去。
谢芙被人五花大绑束在墙壁上,身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早已经血肉模糊。
秋实只轻蔑瞧了她一眼,提剑刺穿了脚边上挣扎要站起来的其中一人。
其余三人见状,纷纷后退。吃惊望着秋实。
“你,你,你是秋实?”
秋实只说,“秋家惨案,牵扯几百人,朝中一半多的人都有参与,如今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余下的都在朝中某就高位,我想动,但还需要时间。可对你们,我从来没想过要仁慈。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秋实走过去,对着半趴在血浆里的男子甩手就是一鞭子。
那人被高高甩起来,重重落下,三两次,人已经断了浑身的骨头,软如没了筋骨的在血浆的地面上滚动。
秋实红了眼睛,处死他们就好似轻轻踩死一只蚂蚁,眼皮都没眨一下。
余下的最后一个,手里抽打谢芙的鞭子还紧紧握住,仰头可怜巴巴的望着秋实,浑身战栗,许久才哆哆嗦嗦的求饶,“我,我错了,我今日来找谢芙,就是想,想赎罪,我,我,当年是跟随我师傅一起捉拿叛党,不知道这件事跟秋家有关系,我,我……”
“啊!”
秋实手起剑落,刺穿那人肩头。
那人吃痛,在地上滚了两周,惨叫大哭。
“秋实,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不提早自杀,却非要苟延残喘活到现在?秋家死去的那些孩子,可还能活回来?”
“噗!”
又是一剑,直接穿透了那人的眼珠子。
那人惨叫了两声,痛的昏死了过去。
谢芙看的浑身舒爽,仰头哈哈大笑,“秋实,秋实,哈哈哈……多少人知道你小白就是秋实,秋实就是小白,可多少人知道你的身份却不敢对你下手。我父皇忌惮秋家井家联手,他可知道井危早在秋家出事之后偷偷帮了秋家十几年?如今秋实长大了,回来复仇了,哈哈哈……真有意思。哈哈哈……”
秋实甩手一巴掌。
谢芙满脸血污,这一巴掌用了九层的内里,直拍的谢芙一口黑血喷了出去,连带着掉了三颗牙齿。
她眼前反黑,脑袋嗡嗡炸响。
过了许久,谢芙才缓过来。
她再没了嚣张的笑声,只呼吸粗重,睁开一只眼睛望着秋实。
地上的血水早已经干涸,之前躺在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影子,只有一滩滩腥臭的血水。
秋实还在石桌上鼓捣什么东西,在血腥气中飘散奇怪的香气。
秋实的声音低沉有些沙哑,低垂着头,白净的脖子,在昏暗的烛火中跳着光。
“秋家出事后,我跟随杜春香逃亡到芭蕉村,这些年都生活在炼狱中,内有杜春香虐打,外有多方人监视,若非井危故意与我退婚,我怕也不会脱身离开你们的监视回到京都城。”
每每想到此处,秋实都觉得当初把井危当成敌人是多余愚蠢的一件事。
但到如今,她都不曾真正相信那个蠢小子。
秋实冷笑,“我回来后一直想着复仇,走到如今,我也只杀了几个人。呵呵……是,我无能,复仇之路很慢,但我不急,毕竟秋家已经好起来了,活着人活的很好,而你们却整日在惊恐中。谢芙,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谢芙只轻轻摇头,想要说话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口气喘不上来,只能一双眼睛疲倦的望着她。
秋实继续说,“刘权在哪里,你该知道的。说了,我今日放你一马。不说……呵,跟他们一样。”
谢芙眼皮沉重,心脏在胸腔里面咚咚乱跳,杂乱无章的好像马上夺出胸口乱跑。
半晌,她才说,“皇帝,身边……太,太……监。残,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