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容深知不过是就皇后凶残,实际上不过是个纸老虎。前朝有帝光庆,后宫有太后,皇后这个角色也不过是个可怜虫。
被太后这顶大山压着,她哪里有什么实权。即便是查出些猫腻,最后一锤定音,不是太后就是皇帝。
虽然是处在对立面,但江晴容都有些同情她的。
“既然如此……”叶昕怡并没有因为江晴容拒绝而恼怒,反而笑盈盈看向皇后,“姑母,不如就让昕怡陪着江妹妹一道去寿康宫吧。”
正如江晴容所料的那样,皇后只不过就是虚张声势。凌王刚刚遇刺,惹龙颜大怒,这个时候,她真不好把江晴容怎么样。
除非有实锤!偏偏,被福王凌虐而死的小妾,尸骨早已腐烂。
江晴容大摇大摆地走了,皇后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本宫记得江言宗的那个妾室与发妻同宗,立即去查,说不定人就藏在妻族!本宫这一次一定要治江家一个欺君之罪!”
出了凤仪宫,江晴容神情反而变得凝重。
兄长刚刚入仕,正是挣前途的时候。江柔依出嫁的时候,他虽然还在外未归,可这件事情一旦暴发出来,前途一定会受阻。
得想个办法才行。
江晴容有些心塞。
江言宗这个大狗比,大坑货,她是真的不想管他,恨不得他立刻去死。可是为了兄长,她必须得拉他一把,只能将事情定死在小秦氏母女身上。
越想越生气,气息也越来越低冷。
江晴容俨然忘记了身边的叶昕怡。
可叶昕怡并不是甘心受冷落的主,她走在江晴容身后,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江妹妹在担心什么?”
江晴容突然站定,目光森冷回头,“叶大小姐,我再说一次,我娘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乃江家嫡长女,头上只有一个兄长,并没有姐妹。叶大小姐,还是按礼制,唤我凌王妃吧。早就撕破脸了,何必假惺惺。”
没有让你跪下磕头已经算给你面子,妹妹长妹妹短,有病吧!
叶昕怡睫毛颤了颤,却冲着她微微一笑。这一笑,就像是御花园里,那些娇艳盛开的花,清丽而脱俗,甚至还带着令人晕眩的甜味。
可惜江晴容取向正常,对女人没有兴趣!
看着她目光依旧凛冽。
“凌王妃……呵!”叶昕怡不屑一顾,“你这个凌王妃的位置又能坐多久?迟早是我的。”
“叶大小姐慎言啊。”江晴容神情未变,“叶大小姐与四殿下的婚事将近了吧。你不愿意喊我凌王妃也行,不如就喊三嫂吧。”
“你也配!”叶昕怡突然往前迈一步,逼近了她,手一扬就要打下来。
一枚玄黑的令牌,挡在了江晴容的面前。
“凌王遇刺,现场遗落了这么一令牌,叶大小姐有没有觉得眼熟?”
叶昕怡:“……”
她的手,还扬在半空中,生生被了止住了。这个是叶家特制的令牌,她身为叶家嫡长女,又作为未来皇后培养,岂会认不出来。
“看来,叶大小姐是认得的。”江晴容脸上露出一抹讥讽,“所以你就是这样一边恨不得他死,一边又垂涎于他?叶家权势滔天,真叫人不敢恭维。”
凌王遇刺,是叶家所为?叶昕怡紧盯着那枚令牌,恨不能立即抢过来。
江晴容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满不在乎地就将令牌扔到了她怀里。
“既然叶大小姐都已经看到了,那就劳烦你将它呈给太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