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姑娘，还是表姐……

江言宗立即抬眼去看小秦氏，“你兄长的女儿也进宫了？”

小秦氏眼里微微一闪，“春姐儿也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还比咱们柔姐大一岁，嫂嫂来求我，我就答应了。”

江言宗气道：“柔姐儿能进宫，还是沾了容姐儿的光，你擅自把娘家的姑娘塞进去，你就不怕惹出什么事？”

可不就是出事了么。江晴容摇摇头，低头轻“啧”了一声。

小秦氏的娘家，虽然是个书香世室，阶品却不够格。许多事情，都还仰仗着江言宗这么个女婿。否则怎么可能把两个女儿都送到江家。

“春姐儿是个稳重的，有她照应柔姐儿，我才能放心啊。”

“糊涂！”江言宗气结，“这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呢？”

“我，我这不是答应了嫂嫂嘛。”小秦氏委屈巴巴。

其实小秦氏也挺聪明的，她并没有让秦家的姑娘到江府与她们同车进宫，而是让秦家的姑娘到了宫门口，跟在江府的马车后混进去的。

外面的人都知道她江晴容是个傻子，妹妹不愿意与她同车，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她们钻得就是这么个空子。也难为江柔依忍了一路，偷鸡不成蚀把米，成功把自己搭进去了。

江言宗气得不想同讲话了，扭头又看向江晴容，“那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她再被人发现时，已经在福王床上了。”

江言宗顿觉眼前一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江晴容眼皮一翻，“听说是皇上亲自把人捉出来的。”

“……”

“不，我不相信！”小秦氏尖叫了起来。

“啪”一声，江言宗一个巴掌甩了过来，“你不相信？圣旨都摆在这儿了，你还不相信？柔姐儿向来乖巧懂事，你擅作主意带娘家姑娘进宫，不必说定是她坏的事！否则她们两人明明在一起，为何出事的偏偏是柔姐儿？”

“不，不可能。春姐儿不会害柔姐的。”小秦氏又慌又乱，眼泪唰唰直掉，捂着脸不可置信看向江言宗，“你打我？我的柔姐儿都这样的，你还打我？”

答应带秦碧春入宫，小秦氏当然有自己的打算。她明明让她们接近凌王，为什么会变成福王。

盛怒中的江言宗，脸色沉得令人害怕。

小秦氏干脆往地上一躺，一面捶地，一面放声大哭，“我的柔姐儿，呜呜呜，我苦命的柔姐儿……”

“你还有脸哭！”江言宗气得火冒三丈。

从前，江言宗可是从来都忍不得朝小秦氏说一句重话的，更何况还动手打了她。

江柔依娇宠着长大，又长得如花似玉，比原主这个嫡女金贵。以江言宗的打算，哪怕是个庶出，也一定是会给她寻一个高门大户，权贵之家。

可惜，养了这么多年，一盘好棋因一念之差全毁了。

他怎么可能不气。

江晴容懒得看他们腾，转身欲走，脚裸却突然被抓住了。

小秦氏仰着头，目光阴狠怨毒地瞪向她，“柔姐儿晕迷不醒被人抬回来，你为什么直到天黑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