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凤知洛轻轻的敲动窗户,提醒着外头的人。
太监闻声,立马命令停车,撩起帘子,请凤知洛下来活动活动。
白沫沫正在苏州城内,很可能会有危险,而他却是不紧不慢的驱车前行,走走停停一点也不着急,让人不解。
难道他就不担心白沫沫会遇上什么危险?
“皇上这是怎么了?”赵婉儿笑盈盈的走上前,轻轻挽着凤知洛的手,想要与之亲近些,“白姐姐在苏州城内生死未卜,正等着皇上,皇上应当是早些赶过去才是,如何走走停停,难道就不担心白姐姐在苏州城会遇上什么危险吗?”
他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安排在白沫沫的身边,在自己身边也只有一些使唤的奴才,就连甲一、甲二兄弟以及吴道然都被他安排在前线,在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帮手。
而他慢悠悠前行,好像是在等候着什么。
凤知洛笑道,“皇后在苏州城还有宰相他们在身边,朕有什么好担心的,且好不容易与你出来一趟,自然是要好好的看一看这美景,欣赏美人。”
“皇上,您又不正经了。”
赵婉儿轻轻的捶着他的月凶脯,笑的有些羞涩。
自以为得到了凤知洛的喜欢,在她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凤娇娇看着他们二人嬉笑打闹,在心里鄙视。
果然男子就是大猪蹄子,皇帝也不例外。
凤娇娇有意无意看向一旁的驸马爷,轻声道,“皇上这也变化得太快了些,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真就以为他很在乎白沫沫,现在看来不过是噱头而已,皇上他现在已经贵在一国之君富有四海,这野性也就慢慢的暴露了出来。”
“长公主还需慎言。”
驸马爷一脸无奈,哪里知道她这么大胆的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现在的他是小心谨慎,时不时观察着周围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人突然冲出来,对凤知洛不利,每一次凤知洛让人停车歇息,他这颗心就像是被火烧似的,不淡定。
凤娇娇拉着他到一旁说悄悄话,“驸马,你这是怎么了,从京城来你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可是因为有什么心事?”
京都城内如何他们不得而知,苏州城中存在着诸多危险,凤知洛贵为一国之君,他却选择铤而走险,无疑是让人觉着凤知洛这是疯狂。
若说他是为了白沫沫尚且还有一些理由,可是目前看来凤知洛一不担心在苏州城内的白沫沫,二不关心在京都城内的那些贼人,逍遥自在倒像是一个闲散翁。
悠哉悠哉,一路走一路玩儿。
驸马爷放眼望去,正见凤知洛正在与赵婉儿手牵着手漫步在河边,有谁有笑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此时此刻凤知洛是欢快的。
“张家人与大金卫同时现身,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驸马爷忧心如焚,沉声道,“如果这些人是冲着皇上来的,那么皇上此去苏州城必定是危机重重,可是到现在我却没有看到皇上的身边有暗卫,而且那些很可能躲藏在暗处的大金卫,至今尚未出现,这不符合常理。难道他们并不想在这里动手,而是选择在苏州城内?”
即便是他,都知道大金卫不容易对付。
沉寂了四十五年的大金卫,突然现身,这让驸马爷很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