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皇帝,那是他想要见就能见到的?
这么想要试探宋开景,他可真是了不得。
这要不是宋开景给白沫沫几分薄面,只怕躲在暗处的那些影卫,早就要了他的狗命。
宋开景冷声道,“在下来自辽国。”
轻描淡写,惜字如金。
“难怪难怪,本公子经常在苏州城内行走,还从未见过兄台,”陈喜故意装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想要融入他们,亲自为他们满上酒,“这外头下着雨,天气冷,这酒靠近火也暖和了些,暖暖身子,沫沫,特别是你现在怀有身孕喝点果酒是最好的。”
白沫沫道了一声谢,接过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此时此刻,她最需要的是酒。
只是肚子里的孩子不允许她喝太多,只能是适量。
白沫沫见着他来了,正好可以缓和刚才尴尬的氛围,笑道,“陈喜,你这平日里都在做什么,怎么有这么多的闲工夫?”
“害,我还能做什么,不过是帮着我父亲打理打理家里的生意,沫沫你家里头原本也是有一些绸缎庄的,后来由官府卖了出去,我家也买了几家,”陈喜从怀里取出几张房契地契,递给她,“这原本就是你白家的东西,我现在给你还回去,你可要好好的保存好,过几天我就让人跟你对接。”
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这白家的产业都被人卖了,收归官府所有,买卖也是由官府。
白沫沫虽然成了皇后娘娘,可一直在宫中除了宫里头的事情,没时间回来一趟,也是因为怀孕又不放心凤知洛一个人在皇宫,这才将行程一拖再拖。
现在她回来了,白家的产业她也想着拿回来。
这毕竟是她父亲一手创下的财富,是她父亲的心血。
虽然以前她的父亲都是为了陈钱运做事,这产业却是以她父亲之名。
即便是现在要回来,也是合情合理。
白沫沫将房契地契折叠好,交给一旁的小玉,“那就多谢了,这多少银子到时候我会让人给你算清楚。”
“不用不用,咱两谁跟谁啊,”陈喜打着哈哈,讪笑着挠着后脑勺。
他这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只可惜白沫沫还不知道这人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之后,早就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宋开景越看他越不顺眼,可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顺眼。
或许是因为他看白沫沫的眼神,又或许是因为其他。
说不清道不明。
不多时。
外头的雨停了,陈喜见着白沫沫要起身,连忙过去搀扶着,“沫沫,你这身子不方便,要小心一些。我来的时候坐着马车来的,正好我可以送你回去,至于兄台……”
那些怪异的眼神看着宋开景。
论情义,宋开景在陈喜之上。
“陈大哥我跟我大哥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改天我要是有时间了,一定亲自登门拜谢。”白沫沫见着他们二人视线都要撞击出火花来了,连忙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