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见着他如此傲慢无礼,纷纷指责。
凤知洛不做言语,只是静静地在观察着他。
面对朝臣的指指点点,他又当如何解决。
孙于言与沐宣坐在一旁,默默的喝着茶,一声不吭,仿佛对自己推举的人很有信心。
“草民是柔然人,并非是凤国中人,按理即便是草民见了皇上,可以不跪拜,”欧阳寄双腿分立,冷冷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位大臣,沉声道,“更何况这一次是皇上想要见草民,并非是草民想要见皇上,不跪又有何妨,各位大人为何抓住草民这一点不放?”
辩才了得,据理力争。
就是不跪。
沐宣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卷子,冷声道,“你既然是不愿意做我朝社稷之臣,那么为何要参加我朝皇上开设的恩科考试,在卷子上大谈大势论,难道不是想要在我朝谋取一官半职?口口声声将自己与我朝划开界限,本王还真是有些纳闷,你是来做官的,还是想要来找茬的?”
直截了当,从不拖泥带水。
一字一句,带着针。
想要做官却这么高冷,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百年难得的将帅之才。
欧阳寄听着他说这话,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直声道,“草民选主看的是人,做不做官并不在草民的抱负之中。至于参加科举考试,不过是想要将这一篇大势论送给皇上,断无任何其他的意思。”
“若是朕让你入朝为官,你可愿意?”
凤知洛只觉得有意思,眼前的欧阳寄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
一介布衣之身,居然敢在庙堂之上与当朝宰相如此对话。
这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被沐宣痛打一顿。
好在他是凤知洛请来的,沐宣也要给他几分颜面。
欧阳寄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凤知洛紧接着说道,“若是朕将二十万大军交给你,你可能将柔然三十万大军打退,同时让柔然敬畏,俯首称臣?”
“若是皇上信得过草民,草民不要二十万兵马,只请皇上给草民十万人马,草民定能让敌军俯首称臣,并将柔然国君生擒至皇上面前,以彰显皇上之威仪,不过……”
欧阳寄心事重重,好像心里头还藏着不少的事。
他的话引起了轰动,文臣武将只觉得他这是在说大话。
即便是凤知洛都不跟肯定自己能够以十万兵马,退敌军三十万。
欧阳寄年纪不过是二十五岁上下,却是不卑不亢,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仿佛在他看来十万兵马已经是多了,他还要将敌国国君给生擒入京,送给凤知洛。
“你有何顾虑?”
凤知洛见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战场上杀伐的样子。
无惧无畏,勇往直前。
欧阳寄睨了一眼在场的人,冷声道,“草民为什么要帮助皇上,站在草民还是一介布衣之身,而且也没什么心情做主帅,咱跟您不熟。”
好大的口气,太过于傲娇。
在凤知洛面前就敢这样的无礼。
他的傲骨,胜过孙于言。
“你的意思是,朕不配得到你的辅佐?”
凤知洛起身,踱步走到他的面前,背着手与他对视,“朕打仗的时候,你恐怕还在私塾中读书,年纪轻轻如此傲气,单单凭借着你这一翻纸上谈兵,对朕不恭,朕如何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