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令礼部为他操办后事,并赐谥号忠,”凤知洛不假思索道,“钱原他虽然做了一些骇人听闻的事,总归是为了朝廷,朕深知他的为人,愿与他有始有终。”
沐宣唇角翕动,感慨万千代钱原谢过凤知洛。
凤知洛起身,重重的拍着他的肩膀,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现在朕算是明白了,钱原他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更明白孙于言为什么要离开。钱原是为了朕为了他父亲报仇,孙于言是为了保护朕的忠臣。”
时至今日,凤知洛算是明白了整个过程。
四臣之死,李冠被囚禁多年,孙于言离开,看似荒诞却是存在着某种连接。
或许钱原服毒自杀,是最好的结局。
又或许凤知洛在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之后,给让他活下来。
这些都无从查起,更无法诉说。
三天后。
钱原出殡,葬在了钱原父亲的身旁。
凤知洛下旨将钱原定为忠臣,而对于这件案子凤知洛给天下臣民的解释是,这几人贪得无厌被天下仁人义士杀死,不做追究,并下诏文武臣工当恪守律法条文,为国为民,否则人不收自有天收。
一场惊心动魄的杀人案,至此也就卸下帷幕。
恩科考试如期举行,由凤知洛担任主考官,不拘一格降人才。
天下响应的学子不计其数,入京赶考的举子多如牛毛,将国子监挤满。
这一日。
凤知洛正在阅读国子监送上来的考卷,发现有一张考卷读之让人热血沸腾,眼前一亮,凤知洛立即让人将这名学子找来。
白沫沫给他送来莲子羹,见他眉开眼笑的,娇嗔道,“知洛,你怎么对我都没有这样的笑容,偏偏对一张卷子这么钟情,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写这张卷子的学子?”
“呵呵,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就是将天下学子都拒绝了,也不可能会冷落你,你可是我的皇后。”凤知洛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就坐在自己的大腿,将那一份卷子展开,笑道,“你看看这张卷子,是不是也觉着好。”
“他写的卷子肯定是好的,谁让他和你是知己。”
一席话,让凤知洛很是诧异。
她好像是知道了什么。
白沫沫得意洋洋,搂着他的肩膀,嘟着嘴,“我把你想要找的人给你找回来了,你怎么谢我?”
他想要找的人?
正当凤知洛疑惑之时,宫门外有太监前来禀报。
他点名要找的学子就在外头等候,白沫沫立即让人将学子请进来。
一个身材修长,面若美玉的男子步入御书房,身上散发着一股高贵气质,犹如他的文章一般,让人眼前一亮。
凤知洛在看到他的时候,哈哈大笑起来,看向白沫沫视线落在了孙于言的身上,“朕这是被你们两个给骗了,孙爱卿,你这是不愿意做朕的国师,而是想着与天下学子争拔头筹?”
“罪臣不告而别,实在是无颜面君,皇后娘娘派人找到罪臣,在皇后娘娘允许之下,罪臣只能是用这种方法与皇上见面,请皇上恕罪。”
孙于言恭敬地跪在地上,依旧是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