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每每看到太平公主,凤知洛便想起了当初的皇后。
可她毕竟是一个晚辈,又是受了皇帝溺爱所致。
皇后站在府门前,却没有人前来迎接,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摄政王这架子可真是够大的,本宫现在仍然是皇后,本宫亲自登门,而他居然不出来迎接,果真是一个弑君贼,要窃取凤朝的贼!”
凤梓听着她这么一说,连忙说道,“母后慎言,现在皇叔深得民意,登基为帝那是迟早的事,若是惹怒了皇叔,将来……”
“将来如何,难道他还要把我这个皇嫂也给杀了不成!本宫身后的外戚可不是吃素的,更有那么多的皇族中人仍旧尊本宫为一国之母,他要是敢动本宫一根汗毛,他这皇位也坐不稳!”
自以为是。
皇后仰着头,昂首阔步向前走。
依旧是将自己置于青天之上,摆出一副一国之母的架子。
以为凤知洛现在之所以不登基,乃是生怕世人戳着他的脊梁骨,所以这才想着让她亲自将玉玺送到摄政王府,恭请凤知洛登基为帝。
凤梓深知皇后就是一个好强的女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大厅之上,众府兵正站在两侧,白沫沫冷漠的看着正在走来的皇后。
好家伙,前呼后拥,气派。
白沫沫有意无意看向凤知洛,见他面色阴沉,脸上似有挥之不去的阴霾,心里有了几分思量。
每每凤知洛愤恨之时,便是这副表情。
皇后这是想要与凤知洛为敌。
太平公主飞快的跑上前搀扶着皇后,哭哭啼啼好不委屈,“母后,皇叔他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让您亲自来,难不成他要了天下还要将咱们母女赶尽杀绝?母后您可千万不能将玉玺见给皇叔,要不然咱们母女便是要成了他人坂上鱼肉了……”
这没脑子的,当着凤知洛的面说这话。
凤梓已经没脸看,这是生怕凤知洛不会将她们给杀了,想着给凤知洛送上人头。
“凤知洛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凤知洛斜靠在榻上,朝着一旁的甲一递了一个眼色。
只见甲一一挥手两个府兵上前,狠狠地将皇后压着一脚踹上她的腿关节,逼迫她跪下。
皇后暴怒,怒喝道,“凤知洛也就是你对本宫的态度,本宫手里还有玉玺,你,你这样做不怕天下人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杀兄辱嫂吗?”
凤知洛看向她身后的一个太监,踱步走到太监身旁,拿起玉玺,细细打量了一番手微微一翻掌,玉玺落在她的身旁。
发出一声沉闷。
玉玺,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皇宫之内杀戮太重,而凤知洛希望从他这一代开始,皇宫再无血腥味。
请她来,不过是想要让她亲眼看看,自己是怎么将多年来憋屈和母妃惨死的恨意,宣泄在她的身上。
皇后看着玉玺,一阵惊讶。
难道他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