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帝在下令诛杀无辜民众之后,李勇便一直让人在街上巡逻,而自己不是躲在府上喝酒,就是独自一人在大兴酒楼上一呆就是一天。
白沫沫沉声道,“他既然派人送信来,或许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主子现在正在想办法出京,如果在半路上遇到了什么事,那就是得不偿失。更何况,我如果不去,那岂不是让这么一个可能潜在的危险随时会对主子不利。”
“柳儿让张叔赶车,咱们去会一会李勇!”
不论如何,她要将所有的危险降到最低!
李勇,萧虎,皇帝,都不能阻挡凤知洛前进的道路。
柳儿知道拗不过白沫沫,只能吩咐下去让张叔准备。
大兴酒楼雅间之内。
李勇正自斟自饮,上上下下空荡荡的,安安静静。
平日里热热闹闹的大兴酒楼,即便是有皇帝亲自光临,也难逃门可罗雀的下场,现在外面谁还敢轻易出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砍了脑袋。
皇帝禽兽行为,不知让多少人心寒。
白沫沫刚一踏进酒楼大门,引入眼帘的却是一片寂静,就连掌柜的也不在,大堂内连个人影都没有。
“将军。”
“楼上。”
空洞的声音传来,在酒楼内回旋。
这要不是因为白沫沫见惯了杀戮和感受过了恐惧,怕是也要被这一片寂静吓得魂飞魄散。
柳儿手里紧紧攥着宝剑走在前面,警惕的观察周围。
二人上楼,只见李勇将几张桌子合并在一块,自个儿躺在上面,不停的给自己灌酒,地上丢着十几个酒坛子,几扇窗户紧闭,整个二楼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酒香味。
李勇微微抬眸,见她来了随意一招手起身坐在椅子上,醉眼朦胧,“公主别怕,今日在下请公主来并非是想要对公主不利,在下深知公主与摄政王交好,现在摄政王突然不在了,呵……实在是太可笑了,摄政王他居然死了,而皇上也相信了。”
这话,什么意思!
白沫沫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故作淡定。
“李将军,不知您请本公主前来所为何事?”
即便是她与凤知洛有些交情,那又如何?
京城之内,与凤知洛有关系的大有人在,也不仅仅是她一个。
李勇仰天长叹,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下官掌管京城九门,对京城里的事了如指掌,摄政王与公主得到了什么又在作什么,下官不想知道,只是下官从始至终都相信摄政王他绝非池中之物,可是下官没有办法靠近摄政王,下官的牵挂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多的有时候把下官压的,喘不过气来,下官明日会给摄政王放行,至于今后如何,下官就不敢保证其他了。”
他知道凤知洛没有死?
可他为什么没有告诉皇帝?
白沫沫悬着心,上下打量着他,冷声道,“李将军乃是英雄豪杰与你父亲有很大的不同,可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好的主子,而要助纣为虐?”
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或许比白沫沫更清楚。
这样的屠夫皇帝,何必辅佐。
“他,是我的父亲……”
李勇紧闭双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