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沫沫弹着她的脑门,“就你多事,人家主子都没说什么,你胡言乱语什么。好在主子同意了要不然我可要撕烂你的嘴,让你今后还敢笑。”
“奴婢这不也是再为公主担心嘛,公主接下来还想着去哪儿?”
柳儿搀扶着她,笑的一脸灿烂。
一天下来,白沫沫也是累了。
只不过她不敢松口气,苏琛城的事还没有彻底的解决。
今日,白沫沫再见凤知洛,一直将一件事隐藏在心里不曾说出,他的过去如此不堪回首,堂堂摄政王看上去高高在上,可没想到在他的幼年,也有惨事发生。
她不敢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得知凤知洛在宫中受到各种虐待之后,白沫沫越发的心疼他。
“柳儿你跟在主子身边时间也是长的,主子难道就没有跟你们说起以前的事?”白沫沫心中莫名的有了感伤,不由自主提起。
心,似乎已经不受她控制。
柳儿想了想,回道,“主子一向是严厉,对我等下人也是严格要求,除了主子吩咐的事,奴婢们是不能询问任何的私事的。公主今儿这是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
白沫沫坐上马车,再回去的路上一直回想着凤知洛受过的伤,还有受伤时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害怕和过激反应。
入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
白沫沫拢了拢披风,将自己紧紧的包裹着。
书房里,沐宣还在等候。
“知洛,白沫沫此番前来到底是为了何事,要紧吗?”
凤知洛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宠溺,“她把我给廉价卖了,为了一个吴良生,天底下也只有她想的出来,不过本王倒是没有想到她还能有这等手段,平日里倒是本王小瞧了她。”
怎的,这是有猫腻了?
沐宣将他那神秘的笑看在眼里,发出感慨声,“啧啧啧,我看你是真的沦落了,一个白沫沫就把你整成这样。我看你啊,就是真的被她卖了,你还为她数钱呢。”
“本王是那种人?!”
假正经,口是心非。
沐宣看向腰间的香囊,想起某人,“若是她还在,我又怎会羡慕他人。只可惜我与她总归是有缘无分,天意弄人罢了。”
凤知洛听她提起李卿,心里也不是滋味。
实则李卿不必死,想来今日又是另外一个结果。
“这事是我想的不够周全,苦了你。”
沐宣一拍他的肩膀,笑道,“世事无常,谁又能提前预料。有缘无缘都是老天爷冥冥中早已安排,我苦苦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再见本想着能够与她有一段刻苦铭心,怎奈缘分太浅。知洛,不要等到失去了才要去珍惜,这天底下可没有后悔药卖。”
错过了,不再重来。
凤知洛经历过这么多是是非非,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其中的事。
一旦失去,留下来的不过是一辈子的思念。
就在他们说话之时,甲一敲门入内。
“启禀主子,有关于万州知府被杀一案现已查明,此事的确是与辽国有关,宰相早在十年前便与辽国大臣有书信往来。前段时间辽国使臣宋开景入京,而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或多或少关联宰相。”甲一将一册子呈上,“这是属下在调查中查的,是宰相写给辽国宰相代呈皇子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