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阮阮蹙紧眉头,小心谨慎的观察一周,低声道,“阮阮以为这个乐阳公主可能真的是有问题,她处心积虑的接近琛城或许是为了打成某种目的。当年阮阮与琛城同住江南白家,对于白家小姐白沫沫是十分熟识的,白家小姐仰慕琛城多年,这个白沫沫与乐阳公主竟是有几分相似,难道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江南白家,这四个字早已消失在沉浮之中,成了沧海一粟。
即便是朝廷也鲜少会有人为了一个白家,而有什么议论。
柳阮阮在听了慕渊的话以后,便对白沫沫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没有丝毫证据的她,只能是赌和搏。
太平公主在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并没有什么惊骇。
“天底下有几分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就能肯定乐阳公主就是白沫沫,阮阮你可别忘了她可是柔然国来的公主。”太平公主以为她是为了苏琛城的事有些神经错乱,不以为然。
“公主,阮阮绝非危言耸听!”
柳阮阮一再肯定,“要是乐阳公主就是白沫沫,公主不觉着这背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惊天秘密吗?”
江南白家之女,如何一跃成了柔然公主?
京城之内达官贵人众多,富家子弟更是多如牛毛,乐阳公主谁也不喜欢,偏偏与苏琛城有着深厚的往来。
虽是没有戳破那一层纸,但是二人之间的关系明显已经在进一步的发展。
太平公主沉默片刻,内心不由得阵阵紧张,“这件事可是有证据?”
“阮阮要是有直接的证据,便不会前来寻找公主殿下,白沫沫是最在乎自己的父母、兄长,只要公主允许,阮阮会有办法让她显出本来的面目!”
“好,我绝不能让她对朝廷不利!你想怎么做?”
在她的劝说之下,太平公主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
柳阮阮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声音小如蚊子叫唤。
太平公主咬着下嘴唇,有些不确定,“这个办法能行吗?这要是失败了,父皇怪罪下来,那可如何是好?”
身为公主却被人摆弄于股掌之间,却不自知。
后花园内的花开的正茂盛,二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话,只有花儿听懂。
柳阮阮心满意足的离开公主府,刚一出门,却在府门前撞见张启明,柳阮阮礼貌性一笑,就要坐上马车。
只见张启明快步上前,微微拱手作揖,“柳小姐,本侯早就听闻柳小姐知书达理温柔大方,又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本侯可否与柳小姐一同喝一杯,聊聊诗文?”
“侯爷盛情,阮阮本不该拒绝,只是阮阮现在还有些不大方便且侯爷与公主熟识,公主对侯爷之间更是不言而喻。”柳阮阮保持淡定,脸上挂满了微笑,“侯爷若是想要与阮阮谈诗文,不如改日请公主做东,你我在公主府上一论诗文二论琴棋,岂不是更好?”
“柳小姐说的是,倒是本侯疏忽了。”
柳阮阮坐上马车,示意车夫驾车。
张启明依依不舍的望着柳阮阮的马车,一双鬼魅般的眸子似乎能够穿透马车将柳阮阮看的真真切切。
他手中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扇动着,嘴里喃喃自语,“真是个不同凡响的女子,不知哪家的公子能够娶到这么美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