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尊孔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凤知洛心知肚明。
此人心胸狭隘,好高骛远,曾经是凤知洛的手下后来凤知洛得知此人不过是表面温顺以后,便将此人踢出,再不使用。
没想到今时今日,他会就任黎明城县令。
凤知洛思虑片刻,“你去将甲一找来,本王又是嘱咐。”
“主子,您这身上还未好完全,要不还是属下给您端药来,您用药之后再传甲一?”白沫沫满是担忧,生怕他再一次昏厥。
昨日之事,记忆犹新。
凤知洛坚持说自己无事。
白沫沫刚一出门,甲一端着汤药急匆匆而来。
二人一见,甲一直接无视她。
“主子,您终于醒了……”甲一见着凤知洛坐在榻上,慌忙加快脚步来到他的身旁,将汤药放在春凳上,热泪盈眶,“您不知您昏迷不醒,属下有多担忧,您大事为了,这要是出什么事,属下等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本王的身子如何你不知情,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
凤知洛端起汤药一饮而尽,眉头都不皱一下。
“本王问你,本王昏迷之后朝局如何,苏琛城与孙尊孔有什么举动,河南灾情如何?”
刚一醒来的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河南和朝廷的事。
怎奈他不知情的事,河南根本就没有灾情。
这一切都是有人设计好的,原来灾情的场面不过是有人装出来的,当初凤知洛派人调查河南受灾,的确是很严重。然而早在半个月前,地方官突然采取强而有力的措施,将地方打理得很好。
所谓灾情,一为匪患,二为北方战乱。
甲一如实禀报,“朝廷发来廷寄着令主子将河南赈灾一事改为北上支援李勇,这是刚刚到的廷寄,您过目。”
改为祛除辽国大军?
凤知洛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廷寄,细细一看,上面是由上书房盖的戳并没有皇帝玉玺。
“本王这是……上当了!”
这不是皇帝故意引他上钩?
皇帝这一步棋,他竟是没想到。
凤知洛将廷寄重重摔在地上,勃然大怒,“身为皇帝一国之君,竟是如此小人行为!这种人何以为君何以做天下万民表率!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本王若是不允又当如何,李勇率领将近二十万兵马,未能取胜,这是何人之错!”
甲一被他这么一吼,低垂着脑袋不敢应承。
皇帝此举,简直就是破天荒!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明告天下之后,等凤知洛抵达河南之后立即更换圣旨,皇帝一言九鼎金口玉言的威信岂不全失?
这样的人,也配为君!
白沫沫听着他抱怨,连忙将房门关上。
“主子,这件事想必是皇上和宰相策划好,只为了让您出面解决北方辽国战事。而皇上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看上去就是皇上设下的陷阱。这道廷寄,能否给属下一看?”
凤知洛气的一个头两个大,引发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