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容反驳的怒喝,不留情面。
在皇帝的强制要求之下,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皇帝面前,恶狠狠的瞪着一旁的太子,以为是他向皇帝说了什么不好的事。
以至于最宠爱她的父皇,一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可知罪!!”
太平强硬的回道,“皇儿不知错在哪里,还请父皇明示。”
皇帝冷哼一声,拍案而起,“朕是怎么教导你的,可你倒好还在这里跟朕说谎!!朕问你,苏州城摄政王与乐阳公主遇刺可是与你有关?身为公主不知好生在府上修身养性,为天下人之表率,却公然违反朝廷律令,好大的胆子啊你!”
苏州城刺杀案?
太平一听,顿时起了疑心。
这件事她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不会有人发现她派遣门人刺杀白沫沫,可这才过去了一个晚上皇帝的御案之上,便多了这么多的奏本。
“父皇,这不可能,皇儿明明做的……”
天衣无缝。
太平意识到自己心一急说错了话,连忙捂着嘴巴。
“你倒是承认了是吧,这件事影响有多大,你知不知道?!”皇帝指着她的脑门,恨不得戳爆她的脑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被鬼迷了心窍?这些事是你一个女子能做的?朕一直以为你乖巧懂事,没想到你如此让朕失望!”
“以前的事朕可以不计较姑妄听之,可是摄政王是朕派去河南的,即便是要出事也不能在你的封地出事!乐阳公主代表着柔然,也是朕允许一同前往河南,你怎么还要杀了他们,说,是谁指使你做的!”
皇帝第一想到的,便是太平公主没有这个脑子。
她的胆子是够大目中无人,但她的性子急躁且没什么计谋,只知道往前冲不知用脑。
对于这个女儿,皇帝深知。
面对皇帝的质问,太平公主一下心虚了起来,支支吾吾老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凤权见状,心里也有了数,上前一步道,“启禀父皇,儿臣想皇妹兴许是被贼人利用,这才出此下策。好在皇叔与柔然公主并没有什么大碍,父皇降旨慰问,便是最大的恩德,不必细究,还是河南与北方战事要紧。”
“父皇……”
“你啊你,你让朕怎么说你!”
皇帝又气又恼,怎么这个女儿一点也不像他。
一天到晚净是惹事生非!
太平公主趁机抱着皇帝的大腿,眼里泛着光,说着眼泪掉了下来,“皇儿知道错了嘛,那乐阳实在是太可恶,皇儿只是想稍微的教训她。可没想到底下的人不懂事,出手没个底,误伤皇叔。父皇,您就原谅皇儿吧,皇儿再也不敢了……”
“你还不敢,你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真是。”
皇帝看着她哭泣,心一下子软了。
毕竟亲生的,就这么一个女儿得到他的心。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凤权将她带下去,禁足一个月,罚俸一年。
二人同步出门,太平公主冷冷的望着自家兄长,火冒三丈。
“皇兄可真是好手段,在这里设下陷阱让我钻!”太平掐着自己的手掌,指甲泛白,将一腔怒火堆在他的身上。
凤权无辜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