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宣放下手中的酒杯,神神秘秘的向着他探了探身子,“平时苏琛城与太子见面不是在这东宫那就是在醉香阁,无一例外。现如今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的进入大英楼,难道这不是很奇怪?”
这要不是因为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如何会相约大英楼。
苏琛城自从在白沫沫与宋开景那里花光了积蓄之后,又借了一些银子,别说什么大英楼,他哪里敢去。
凤知洛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太子与苏琛城正在密谋着什么?”
沐宣直接敲着桌面,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昨天晚上你不是没看见苏琛城那是一言不发,太子两只眼直勾勾的盯着那把剑。先且不说那把剑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也说了那剑上的毒很奇怪?”
此言一出,凤知洛提高了警惕。
自从出了皇宫之后,他便一直在疑惑那剑上的毒是打哪里来的。
如此神秘的毒物,放眼整个摄政王府也是找不出来。
柳阮阮或者是太平公主两位女流之辈,是如何得到这么一种毒物的。
凤知洛将写好的折子收起放在一旁,轻声道,“如果是为了毒物的事,不必惊慌,我已经让甲二他们去查了。既然你来了,我问你慕渊如何看到昨晚的事?”
“哎哟,我这还以为你这等我开口呢。”沐宣笑呵呵的说着,眉飞色舞的。
“你还别说这个老匹夫可是越来越有趣了,他能有什么好的看法,不过是还在担心着李勇二十万兵马的事。”
昨夜皇帝亲口对着他们说着,辽国必败,凤朝必胜。
不知是何人给他的信心,让他这么自信。
凤知洛冷笑道,“你小子也不赖,不过之后行事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至于像今日之事,你完全可以不必亲自来,以免暴露了你的身份,打乱我的棋盘。”
沐宣怨天尤人,唉声叹气道,“你这是嫌弃我了?唉……自从你有了白沫沫之后,可就越来越不重视我了,我这么些年帮了你这么多,你连一声谢谢都没有。我这叫什么来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叽叽歪歪的吐槽凤知洛。
没个正经!
“你这如果不想出去,那就在这里好好待着,还有几坛子好酒一并送与你。”
凤知洛起身就要离去,却被他一把揪了回来。
沐宣指着他身上的伤口,询问道,“是不是你身上的毒又发作了?非要用这样的办法才能缓解一二?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一年也发不了几次,可是这个月可是已经两次了!再这样下去,你还要不要命了!”
他身上的毒?
每到月圆之夜,他身上的寒毒便会发作。
这也是因为他少年时被人下药所致,从那以后这寒毒便一直伴随着他,折磨着他。每每受不了的时候,他便会在胸口上来一刀,逼出毒血。
以前的月圆之夜犯病,这个月却犯了两次。
就连凤知洛他自己也不知道身子是怎么了,今日从幸德居归来之后,他便派人找来了为他诊治的大夫把脉,发现寒毒已经逼近他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