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宣说着就将脑袋往她面前伸,扁担半晌也没落在他的脑袋上,“嘿嘿,娘子还是舍不得吧,娘子,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天涯海角我随你去。”
自以为李卿这是舍不得。
李卿咬咬牙,将扁担举得高高的猛的朝着他脑袋就是一砸,撒开腿就跑。
沐宣头破血流,摇摇晃晃倒在了身后小厮的怀里,“娘子可真打啊……哎哟……”
“小侯爷,小的们这就去把人给您抓回来!”
敢打小侯爷,她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街上也有不少认识沐宣的,在看到沐宣被当街殴打之后,就想着去报官。
哪知沐宣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众人一头雾水。
这人怕是被打残打傻了吧!
“完了,小侯爷这怕是被人给打傻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报官!这娘们儿实在是不知好歹,居然敢对小侯爷如此不敬……”
“去去去,去什么去!”沐宣撑着小厮站起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你们几个去跟着她,看看她住在哪里。”
“小的明白,把她一家子都给赶出京都城!”
沐宣手持扇子狠狠地往说话的小厮头上敲打,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个小子你懂什么,本侯爷就是喜欢这样烈性的女子,本侯爷找了她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让她能够做本侯爷的夫人,你们要是敢对她不敬,本侯爷饶不了你们!”
几个小厮连连应声,追赶李卿。
街上的人也都散了去,不明所以。
被打的头破血流,他居然还笑的出来,简直就是个傻子。
李卿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见着有人尾随,钻进巷子与那几人展开了一场捉迷藏。不到一刻钟,便将那几人甩开了。
想追她,想得美。
衙门里的人还在搜查着夜光杯的下落,李卿一路小跑回到幸德居。
白沫沫还在打量着那一对夜光杯,想着等凤知洛来,便用这夜光杯给他盛酒,转念一想凤知洛饮酒太甚容易伤着身子,连忙又将杯子给放回盒子中。反反复复,拿出来又放回去。
“公主,不好了……”
柳儿正端着点心到门口,李卿东跌西撞的跑来,撞到了柳儿点心撒了一地。
“柳儿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有急事要禀报公主。”李卿慌忙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公主这夜光杯不能要,可千万要不得。现在外头正在搜查夜光杯,说是皇后娘娘也丢失了一对珍贵的夜光杯,您还是快些将这个东西给砸了埋了送走……”
白沫沫还在庆幸自己得了这么好看珍贵的夜光杯,一听李卿所言立马觉着这夜光杯是一个祸害。
然而这是吴媚儿送给她的,又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柳儿顿时眉头紧锁,想起凤知洛说过得话急忙说道,“公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李卿看到外头正在搜查夜光杯,还是及早将东西送走的好。您忘了王爷说过得话,那吴媚儿不可信,如今她这么轻易的将夜光杯送与您,想来是有什么事。”
“幸德居就这么大,倘若她真的想要害我,何必如此兜兜转转。”
白沫沫将夜光杯放回原处,看着外头夜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目光冷冽。
难不成真叫凤知洛说对了?
倘若吴媚儿真的是想要害她,她是如何得到皇后的夜光杯?
京兆府尹是吴家家主正是吴媚儿亲生父亲,她只需要将消息透露给吴良生,衙役们又何必在大街上搜查典当行。
种种疑问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