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她家主子也变得如此矫情,喝个茶也要人喂。
思来想去,白沫沫还是顺从的将茶水送到他的嘴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将他当成了孩童一般悉心照顾,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主子,您身上的寒毒……”
“本王无事,这件事何人告知与你!”
凤知洛脸色大变,似乎不愿意他人提起他身上的寒毒。
白沫沫直起腰杆子,咬咬牙心一横,不卑不亢的说道,“主子想要续命就不得不听从大夫的嘱咐,不可以饮酒,同时还要注意休息。主子还有这么多事没有完成,难道主子就想要这样死去?”
像是教训他。
他再这样下去别说等着有拨开云雾见天明的一刻,就是一年两年都成问题。
“你这是在教本王怎么做?!”
“主子是属下的主子,属下说这些也是为了主子好,倘若主子能够听下一两句,属下就是受惩罚也在所不惜!”
白沫沫理直气壮单膝下跪,势必要说服他。
此话一出,凤知洛心口暖洋洋的。
他的身边不乏女人,也有不少的侍从、属下,这些人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却从来没有能够走进他的心,更没有人能够让他多看两眼。
凤知洛打量着她,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疾言厉色,冷笑道,“本王不喜欢别人在本王面前指手画才就是奴才,做好你的本分!”
“若是让本王知道你有意将本王身上有寒毒说出,本王绝不容你!”
分明平静的话语声,却让白沫沫不寒而栗。
他总是不容人反驳,更不允许人对他指手画脚。
“属下明白……”
凤知洛一甩手,挣扎着站起身,白沫沫下意识的想要去搀扶他,生怕被他怒骂忐忑不安。
“愣着作甚,还不快过来搀扶本王!”凤知洛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做个奴才都做不好,如何报仇雪恨?!”
白沫沫咬着下嘴唇,将他搀扶到书案前。
只见他伸出手想要去拿起笔,伤口再一次裂开。
“主子……”
白沫沫将笔送到他手中,他睨了一眼白沫沫无声的扯过一张纸条,望了一眼砚台。
正当白沫沫要将一旁的水放入砚台之时,凤知洛叫住她。
“这水已经过夜不可用,去取井水来。”凤知洛捏着毛笔上面的狼毫,拔出几根已经脱了的毛整整齐齐放在一旁纸张上。
命令信手拈来,直接将白沫沫当成奴婢使唤。
白沫沫在心里嘟囔,还是出去打水。
什么人这么多的规矩,分明一样的水非要说什么过夜不可用。
待白沫沫离开了以后,凤知洛从书案取出一本书,翻开一页取出一片红色的叶子捻在手中。
“主子,这是刚取来的井水,”白沫沫向他展示得到他的允许,这才取出一些倒入砚台,轻轻的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