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沫丢下一句话,转头便离开了。
留下李卿一人,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些心痛。
“沫沫,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如何不让我替你受几分……”
自言自语,她那绝美的凤眸热泪盈眶。
她一路走来,自以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没想到白沫沫比她还要苦,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让人心酸。
为了给家人报仇,她做了别人的奴仆。
与她相比,李卿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话说柳儿拿着信件在相府门前漫步,寻找目标。
相府门前,戒备森严,十几个壮汉坐在门前小板凳上,看着行人来来往往。
柳儿在一旁悄悄地猫着,探出头来,秘密注视着相府。
“小姐您要上哪里去?相爷交代了您这几天要在府里待着,不可外出……”婢女追着柳阮阮出府,挡在她前头,“小姐,小姐……”
“滚开,本小姐去何处还用你来多嘴询问!”
柳阮阮怒喝着婢女,大步流星往前走着。
柳儿见有人出来了,在确定是柳阮阮之后,急忙上前,急匆匆的越过柳阮阮。
就在柳阮阮心中烦闷之时,从柳儿身上掉出一封信。
婢女见着一封信掉落,在看到信封上的署名之后,慌忙将信件捡起,“小姐,小姐……”
“本小姐说过,本小姐做事不用你干涉!”
一声怒喝,吓得婢女连连后退。
柳阮阮无意间看到那封信,在看到熟悉的字迹之后,一把夺过信件,质问婢女哪里来的信件。
与苏琛城朝夕相处的她,如何认不得这便是苏琛城的字迹。
“这是刚才那位姑娘身上掉落下来的,奴婢本想着叫着那人。”婢女指着已经走出十几丈远的柳儿,“奴婢瞧着那位姑娘有点像是柔然乐阳公主身边的婢女。”
可不就是柳儿。
柳阮阮眸子透着一道道寒光,下意识的扯开信封,“偶遇佳人,心甚欢……”
只见信上写着初见公主便心向往之,公主才貌双全,我中原女子不能及公主一二。苏某几次与公主相约,谈诗论文,公主之才华令苏某人感佩万千。若能得公主青睐,苏某此生无憾……
“苏公子何时出的门!”
“约是半柱香前,奴婢刚才还瞧见苏公子与那姑娘搭话,难道是苏公子在这时将信件交于那名姑娘。”
柳阮阮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婢女,吓得她连连后退不敢应声。
一开始她便觉着苏琛城对白沫沫有意,却没有最为直接的证据,如今她是确定苏琛城密会佳人,并与佳人有书信往来,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原本还想着前往丝绸铺扯两尺上好的丝绸做衣裳,准备明日入宫参加宴席,将之前丢失的面子找回来。如今看到这样一封书信,柳阮阮心慌意乱。
生怕白沫沫将自己心仪的男子给抢走了。
柳阮阮呆呆的楞在原地,眸子一沉,“回府!”
婢女紧跟其后,大气不敢出。
慕渊正要出门,却见柳阮阮怒气冲冲的从外面回来,面色阴沉冷喝道,“阮阮,本相怎么交代你的,这段时间让你莫要出门,你如何不听!贵女一事难道你还嫌不够?!”
“阮阮只是……”
柳阮阮慌忙将信件藏在身后,不敢让慕渊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