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两人在门外听着凤知洛的咆哮声,想要进去又担心凤知洛责骂。
每每到这时候,凤知洛总是会将自己关在暖阁中,不允许任何人打搅,也是为了不让人看到他的柔弱。
撕心裂肺的吼声,响彻云霄。
那种吼声,透着几分悲凉和痛苦。
就这样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清早,凤知洛又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从暖阁里走了出来,浑身湿透,像是跳进了水里刚刚被打捞上来似的。
“主子,吴将军来了正在书房静候主子。”
凤知洛轻声应了一声,回到房间更换了一身衣裳,赶到了书房。
吴道铭正在书房里等候他,一见到他进来急忙上前行礼,“卑职叩见殿下,殿下吉祥。”
“一大清早的有什么事?”
“启禀殿下,”吴道铭看着他斜靠在榻上甚是疲倦的样子,话锋一转关切的问道,“主子您看上去精神不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个晚上被病痛折磨,能好到哪里去。
这样的痛苦,他已经持续了将近二十年,也只有身边最为亲近的人才知道他有多痛苦,即便是吴道铭等人也不知道他身上还隐藏着这么一个病症。
为了治愈这病,凤知洛秘密寻找了无数良方却没有一点效果。
凤知洛慵懒抬眸,揉着发涨的眉心摆了摆手,“本王无恙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是,殿下,一大清早便有宫里的人传出旨意让我立刻入宫,卑职有些拿不准特来请示殿下。倘若皇上执意要将卑职的兵权收回去,卑职是奉旨还是不奉旨?”
皇帝也是够心急的,昨日刚刚结束了一场阅兵式,今日一大清早便派人前来请吴道铭入宫。
李勇毁了阅兵式,还让辽国使臣出尽了风头,皇帝恼羞成怒呵斥了他一顿。没想到此人知错不改还要挑战皇帝的底线,大晚上的偷袭辽国使臣宋开景,好在没有闹出人命。
今日皇帝突然下诏,让吴道铭有些吃不准。
“他不会将你的大权收回去,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凤知洛慵懒的说着,似乎已经疲惫到了极致。
一夜没睡,凤知洛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吴道铭奇怪的看向门外的甲一,见他摇了摇头,便找了一个借口提前出来,让凤知洛有足够的休息时间。
“来人。”
甲一听到了里边的声音,急忙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昨夜李勇暗杀辽国使臣宋开景,在现场遗留下来了一块令牌,今日或许宋开景会借题发挥,飞鸽传书将消息传递出去,让他好生应付。去吧。”
甲一应了一声,见他面色煞白,有些放心不下,“主子要不要派人请楚大夫前来为您看看?”
“不必。”
看了这么多年不见好,凤知洛早已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