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次要面对的敌人已经被格鲁古人拿出来展示过了,那怪异的长相和缀满鳞片的面目实在让人厌恶万分。
河青城与草原人当时一方面惊异于敌人的身材高大,一方面则是对于悬浮于空中的幻影惊疑不定。记得还有浮躁之人呐喊着就扑了上去,但其结果也却是当众摔了个狗吃屎,并且还引得周围之人轰然大笑。
不过也只有知兵之人才将目光落在敌人的重甲上,那层厚厚的保护同时也会反过来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想敌人大摇大摆地冲过来劈砍就得制造有效杀伤,而为了实现破甲的目的也就必须得有重箭才行。
射中而不能破甲的话就纯粹是让人家听个响,两军相争的后果也就不用多说了。
海日古手上敲打着被射穿的厚甲,而在眉头上也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因为这从异界运进来的东西还在散发着隐隐恶臭,这在草原上的传说通常与瘟疫、饥饿、死亡和战争相关,如果没有这些气味的话倒还会让他非常动心。
金属的质地足以说明其坚硬,沉重的闷响足以说明其厚重,但仅能入甲半拳深的距离就不是那么美好了。而这还是站在五十步外以良弓和重箭头命中的结果,记得当时就连手指都被勒得生疼了。
故而海日古也对敌人的防护程度有了更深的认识,所以由不得他对于将来的战斗充满了忧心。但心中的忧思就只能放在心底死死压着,作为基层军官多少还是知道士气重要性的。
他便咧着嘴苦笑道:“这也是没办法嘛,咱们谁也没见过这么厚的壳子。要不到时候还是瞄准脸去射好了,他们总不能连双眼都遮起来吧?”
听到这话的草原人也只能苦着脸跟着笑笑,然后就开始考虑到时得在多少步才能放箭。不然射偏一点的话都会造成力量的浪费,那还不如等到确实有把握的时候才放箭呢。
反正制造的材料也在从异界源源不断的运送进来,他们就相当于守着一座矿山在备战了。金属箭矢管够可能是不多的好消息,这帮弓箭手们只希望到时候能用箭簇将敌人给活活堆死。
为此就有不少人非常热情地跑过黑门去帮忙,却不料他们都没有找到格鲁古人去获得充足的劳动保障。结果都是有一个算一个的通通被熏了回来,反倒是得找到四娘那边来求取治疗来。
如此一来其实反倒是帮了点小倒忙,一时的工作秩序也在他们乱哄哄的来去时受到了影响。但在进行讯问后却又让人不好发出太大的脾气,便只能在多重翻译麻烦下训诫了事,甚至就是具体的言辞也没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