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柯不想就他的感情问题进行谈论，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想怎么解决大小姐被网暴的事？那件事法院已经判了，她的养兄已经进了监狱。”

031却是摇头，很不赞同胡柯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你太表面了，大小姐的养兄只是一只填平表象的替罪羊，真正害大小姐的人还没露面，大小姐也根本没犯下任何错。”

“那你想怎么解决？”胡柯抱起双臂，也有了些好奇。

“我自有我的处理，胡柯，说起来你也是在大小姐身边，就不能多照顾下大小姐吗？还要我们操心，大小姐毕竟是老大的女儿，欺负大小姐就是欺负到了蓝月，敢问这世界里谁能在我们头上撒野？就算不为大小姐，这口气你也能忍？”

胡柯耸了耸肩膀，这才和他直言说：“所以不就找你来了？”

“找我啊？”

“顾家有什么好走动的，还不是因为给了你们特别的交代，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给我和张兰兰，一次说清楚。”胡柯道。

他们两个都是蓝月里的老人了，对蓝月的行事风格知根知底，所以说起话来不用拐弯抹角。

031说：“罚大小姐的侍女是一件事，解决网暴大小姐的事又是一件事，来巡查蓝月医院这段时间的经营情况还有你胡柯的研究进展，是第三件事。”

“研究进展报告我已经准备好了，你随时都可以取，但我认为你还有第四件事。”

031疑问：“是什么？”

胡柯寡淡地垂下了眼皮，询问说：“刚才我们告诉你大小姐被摔成脑震荡的事，还记得吗？”

“啊，当然，这可是会让老大更自闭的事！”031说。

胡柯略微点头：“对那样践踏大小姐感情，伤害大小姐身体的人，你不一并处理了吗？大小姐受到的伤害可不止那次网暴而已。”

过了今天，张兰兰深刻认识到，一个享誉全球的学者也会是个煽风点火的好手。胡柯轻轻松松几句话就把031说得服服帖帖，决心在组织交给他的三件事外，再多加一件找补林昔年的事情。

胡柯把研究进展报告拿给031，031问了一堆关于林昔年的情报，然后才离开了蓝月高能医院。再次回到实验室，张兰兰问：“为什么会流传031是变态的话？我看他还蛮好的！”

“蛮好？”胡柯像是听了什么特别不像话的笑话，询问，“你真不知道031做过的事？”

张兰兰茫然摇头：“我七岁的时候被组织收养就一直在学习各种技能，从来不会跟031这种以编号称呼的群体有接触。”

“他做事没有一点章法，想摆脱编号，成为组织里的中流砥柱，所以把谈过的女朋友都变成了标本，哦，这样说不严谨，其中有一个是疯了，没有做成标本，但一直活在组织基地的地牢，成了他献给医学组的活实验体，当然，这还不是他最变态的地方。”

张兰兰吃惊问：“还有其他？”

“他是个没有负罪感的人，张兰兰，”胡柯格外严肃地说，“不要和他起冲突，他发起疯来，老大都制不住，在成为蓝月之前，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是当年闻风丧胆的人皮杀人魔，他当年收藏的人皮现在都成列在基地的博物馆里，专属他一人。”

林昔年坐在家里莫名感到一阵阴寒，脊背发凉，不由打了个寒颤。

现在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林昔年转头看去，发现窗户竟然没关上，边起身走到窗台边，将窗户合上。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别墅的一层，窗户是半开的落地窗，外面是一片供人赏心悦目的温室花园。就当他要将窗合上的那一刻，忽然一只鬼魅般的手卡在了窗户缝里。林昔年一吓，猛地抬头，看见一张诡异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