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突然伸手捏住他的喉口,那是最痛苦的地方。
陆时闲呼吸不上来,不住地咳嗽干呕着,甚至滑下来生理性眼泪。
带着盐分的眼泪流到脸上青紫的伤口里,更加增添了刺痛。
时墨轻轻附身,平静地注视着他,眼中寂静一片,毫无波澜。
良久,他放开了他,歪了歪头,漠然地道:“陆时闲,最后一次放过你。下一次,我不会手软。”
他像是这时候才感觉到脏,洁癖开始发作。
恰好桌子上有一盒纸,时墨抽出一张仔细擦拭着修长白皙的手。
然后第二张、地三张、第四张……
直到倒在地上的陆时闲脸色都绿了,他才停下来,漠然地转身离开。
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施舍给他。
陆时闲被刺激到了,大吼道:“时墨!你个可怜虫!你倒是杀了我啊!你个可怜虫!!时墨你就是个可怜虫!!”
时墨置若罔闻,离开了房间。
……
孤寂修长的身影慢慢走出糖果店,漂亮的眸子里是如浓墨一样的黑,似熄灭的星河。
时墨在糖果店的玻璃门前多停留了一会儿。
糖果店。
蛋糕店。
这是陆时闲对他的挑衅,也是对他的嘲讽。
时墨在外面缓了一会儿,确定平复好了才拉开车门坐进去。
此刻,里面的语笑正在给后脑勺涂药。
她弯着腰,双手小心翼翼地在后脑勺那块地方摸索着。
不知道是不是摸索的过程太快了,一下子摁痛伤的那个地方,疼地语笑又“嗷”的一声,差点没跳起来。
语笑蜷着身子,足足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系统都看不下去了,心疼地道:“你说你,用什么打不好,非要用脑袋。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加上你这一撞,不会变成一个傻子吧?”
语笑:“……”
语笑这个时候痛得都不想和它说话了,有气无力地缩着身子,就连时墨进来也没察觉到。
就在她战胜疼痛颤颤巍巍准备继续涂药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双冰凉修长的手抬住了,停留在她眼角旁边的食指指节上有薄薄的一层茧,这是长久握枪磨砺出来的。
清凌带着金属般冷质感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我……帮你。”
语笑就缺一个说这话的人,闻言不管boss不boss的了,慌忙点头,把药膏递给时墨。
时墨用食指涂了一点药膏,另一只手慢慢拨开语笑的头发,看她伤在哪儿。
她用脑袋撞人的那一幕他看见了,范围不大,很快就找到了那一处地方。
果然,因为撞得太狠,已经肿了个大包,隐隐约约有血丝渗出。
按理说这一幕本来是很令人恶心,但奇怪的是时墨却很平静,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感觉,就连面对陆时闲的那一份洁癖也没有了。
他小心翼翼地往那处探去,轻轻触及那个鼓起来的大包。
刚一碰到,语笑“嗷”得又嚎了一声。
原来时墨毕竟拿枪习武这么多年了,手上的力道是很难放轻的。就算是他以为的轻柔,对于那个娇气的大包都算是很重了。
时墨知道语笑很疼,但这地方不涂药不行。
他迟疑了一下,没有过多犹豫,专心致志去攻略那个红中泛紫的大包。
于是,守在车外的万江变很清晰地听到了里面语笑传出来的凄厉的嚎叫,其嚎声之凄惨悲烈,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让人忍不住头皮一凉。
好不容易涂完药,语笑脸都扭曲了,趴在时墨的腿上,虚弱的样子似乎已经大限将至。
语笑奄奄一息道:“我发誓,下一回涂药,我一定不让boss发现,自己安安静静地把药涂完……哎呦我的妈……嗷!”
系统:“……”
似乎是疼得太狠来,语笑连生理性眼泪都疼出来了,而她自己不知不觉。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拂过她的眼角。
却在最后一刻犹豫的一下,没有真的触碰到。
大概是今天倒霉的遭遇把语笑一身的精力都耗没了,她也不在意趴时墨腿上这个姿势,头一歪就睡着了。
系统:“……”
这货不会真傻了吧?!
嗯……我要加快节奏了,毕竟你们选的感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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