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化来的突然,楚明月顺风顺水的顺了三家金库,没曾想在收尾时平地生波,转眼间外面的人冲了进来,手中火把照的满室通亮,梁毓道:“阿楚,快带人走。”楚明月未有丝毫迟疑,带着朱祐樘转眼消失。
不是她眼下不救梁毓,而是他们都明白,朱祐樘此时这身装扮,脸就大喇喇的露着,且她们眼下“顺”的这户是宁国公府,眼下宁国公府当家的正是朝中风头强盛的户部侍郎宁业天,这位可是能天天见着朱祐樘的,要是让他瞧见朱祐樘的脸,那这事真就要闹的天翻地覆了,更甚者朱祐樘的太子之位不保。
几乎就在同一瞬,宁业天大步走了出来,见两旁护院双目圆瞪一幅被震的魂飞天外的模样,他拧眉道:“怎么回事?”
“大、大人,我们刚刚冲进来时,明明看见除了笼子里的这个,还有两个人,谁知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宁业天眼峰扫像其它人,仅有旁边两人附和,其它的因挡住了视线又在后面,是以并未看清。
“给我仔仔细细的搜,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是。”护院将库房内四处搜遍,每个角落都不放过,甚至连箱子都打开一一查看,仍是未见到人。
几人开始面面相覤眸露疑光,开始怀疑是否真是自己看错了。
“老爷,共计少了一千二百四十七两黄金。”负责清点的人上前报。
宁国业缓步走到牢笼前,面上未有丝毫表情,双眼冷冷的将梁毓打量了翻,未开口,周遭的气压已是低沉的令人窒息。
“说吧,人去哪了。”
梁毓回了他个轻蔑的眼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好。”宁国业也不恼,唤人在其耳旁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人立时去办,稍许,所以人都退出了金库,一切恍若未发生过般。
楚明月带着朱祐樘回了房,松开朱祐樘就要走被他反手抓去。
“你别阻止我,我得去救梁毓。“楚明月急的不行,抽动的手掌心被塞进了块玉佩,她有些愣住回头看朱祐樘,”给我这个做什么?“
“阿楚,我不会阻止你去救梁前辈,我知道此时我若跟着你去也不过是你的累赘,这玉佩是我的贴身之物,你拿着它,若有个什么万一,可拿来应急之用,到时我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
“行,知道了。“此时没有多余时间矫情,楚明月回手将玉佩撺在胸口转眼间消失到了金库,本想着直接用手环之力将那些人放倒速战速绝将梁毓救出,谁知就她离开这么片刻功夫,这金库里半个人影都没了,倒是原本困住梁毓的牢笼还在,只不过现在外面被罩上了层黑布,看不清里面情形。
这是什么意思?将梁毓困在这里面自生自灭?楚明月疑惑不已,又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没人,她这才轻声唤道:“梁毓?梁毓?“
无人应答,楚明月疑心更甚,梁毓她究竟是在里面,还是不在里面?脚步放的极轻的上前,她两指拈住黑布角用力一扯,一股香雾扑鼻而来瞬时让她感到头晕目眩,模糊的视线中牢笼里空荡荡的,哪有半分梁毓的身影。
中计了!楚明月心头咯噔一跳,倒地前的瞬间凭着使用指环的精熟度本能的打开了指环的瞬移功能,暗处观察着这一切的宁业国双目圆瞪眸中震惊不已。缓了好半晌后,他才回过了神,他有些四肢发僵的走到牢笼边上,捡起刚刚消失的黑衣人掉下的东西,基非还有她掉落之物在,他真怀疑刚刚那一出是自己的幻觉。
这是……宁业国双眼陡然睁大,眼中的震惊不亚于刚刚看见人凭空消失。
像征太子身份的玉佩怎么会出一在这个人手上?还是说,这个人其实就是太子?一想到这种可能,宁业国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