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美人儿你好狠的心！

柳欣妍兴致缺缺地戳了戳它脑门上的毛，“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摸的。”她想要的其实是小黄与唐敬言的那种亲近。

“不然给你买个兔子？要是不喜欢了，还可以吃肉。”

大多数女子心肠都软，若是真养了什么，便是不喜欢了，也会给它寻个好去处，男子则不同，他们更实际，兔子什么的，于他们而言就是一盘肉。

“还是算了吧，小黄就挺好的。”

这会儿静下来，唐敬言终于想起了那一麻袋果脯，丫鬟拿着麻袋进屋的时候，柳欣妍还以为唐敬言这是先斩后奏，已经先把兔子给她弄回来了。

“这里头装的什么啊？”不能是一窝兔子都端了吧？

“你不是说你想吃新鲜水果？新鲜水果恐怕要迟些日子，我就先给你买了些果脯回来。”

“果脯？”装在麻袋里卖？这样生意能好吗？

唐敬言估计她能喜欢听这些果脯的来历，就把听到的转述了一下。

“那他还挺有正义感的。不过这么多果脯，你怎么都带回来了？我一个人哪里吃的完？留给林枫他们多好？”

听柳欣妍提及林枫，唐敬言不大高兴，“留给他们做什么？近来也没什么任务，吃多了甜食容易长肉。”

“他们人多，平均一下也长不了多少肉，都给我吃，肉不是全长我身上了吗？”

“你长点肉没事，娘和大夫不都说了吗？你太瘦了，让你多吃点儿。”

“可他们也说了，我不能吃太多，不然全长孩子身上了，以后不好生。”

“好，那我明天把东西带走，让肉全长他们身上。”

“你最近，去见过我娘了吗？”

唐姝婧见柳欣妍最近情况不错，好像没有再受那天的出血影响，便提了提季敏，她虽与季敏差了辈分，但都是为人母的，知晓为人母的心思，她失了儿子必然是悲痛的，但想念女儿也并不矛盾。于情于理，柳欣妍都该多去看看她，安抚她那颗受了创伤的心。

“去过。”

“那我娘说什么了吗？她看起来怎么样？你和她提了要接她来唐府住的事吗？”

“有话慢慢说，别起的这么急。岳母她……身体还可以，但是不愿意搬到我们家住。我上回和她说了，让她再多考虑几天，不然等你身体再好些，我带你去见见她。也许你亲自和她说，她就愿意了也说不定。”

“嗯。”柳欣妍近来都休息得不错，倒是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她只是……还没完全准备好和她娘面对共同的悲伤。她或者有些自私，也有些冷血，她怕见了她娘，她的情绪又会剧烈波动，影响到腹中孩子。

这头答应了柳欣妍，那头唐敬言自然要先去柳家看看季敏的情况，想来这么多天过去了，只要季敏有心治病，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到地方一看，他这岳母的身体倒确实好了不少，不说别的，脸色不再似之前那般苍白了，有了些血色。

出乎唐敬言意料的是，他又见到了某个本以为只会有一面之缘的人，那个刚好路过救了他岳母的大夫。

“岳母。”

“敬言？”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

说起这个，季敏面上难掩激动之色，“潘大夫他……擅丹青。”

唐敬言：“……”所以？

“他……知道了元宝的事，知道我想念元宝，所以为我画了一幅元宝的画像。其实已经很像了，但潘大夫为人认真，想要改得再像一些，我正与他说元宝的长相呢。”

一个大夫，除看诊、开药方、熬药之外，还替人画画？是缺银子呢？还是别有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