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鸢好不容易熟悉了之前身体的强度，掌握飞行的诀窍，结果一觉睡醒又回到了解放前。

她只能再次努力适应现在的翅膀，只是现在身体变大，再摔一次，就比之前要疼的多了。

就算是特别小心翼翼，宫以鸢也是在摔了无数次后，才渐渐掌握了现在这副身体能够平稳飞行的方法。

“那其他人……”宫以鸢看着在生命之泉旁边打坐的凤九，欲言又止。

凤九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堵死了她的后路：“我有堕月大陆的所有权，你说的那些人有无尽大陆的所有权吗？”

宫以鸢顿时沉默了起来。

她本来也是心存奢望，现在被凤九挑明，宫以鸢也释然的笑笑，这本来就是合约的内容，能有凤九一个记得她的，那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我。”宫以鸢突然对着凤九郑重其事的道谢，她很难想象如果没有凤九的话，她就算存在于这个世界，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善意，更不会有人记得她的过去。

那些明明是已经被自己选择放弃的东西，可在知道别人真的遗忘了自己的时候，宫以鸢还是有些心酸。

凤九并不愿意领情，扫了一眼宫以鸢，冷哼道：“你可是好大的胆子，跟我的记忆也说扔就扔。”

“那……天道告诉我，放弃跟你，还有这个大陆对我的记忆，就能让雅和精灵们复活……我没办法拒绝。”宫以鸢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凤九，才说出了自己会这样选择的原因，这已经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了。

从宫以鸢嘴里听到天道对她的约束，凤九也沉默了下来，让大陆所有人忘记她做过的事情，忘记关于她的一切，了断所有因果。

天道这是要做什么？或者说他想要对宫以鸢做什么？

凤九几乎能看到天道从宫以鸢开始下的一盘大棋，宫以鸢身在棋局中心而不自知，还能跟其他精灵玩的这么开心，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你以后没有身份，就只能留在堕月大陆了，陪着精灵们玩也挺好的，反正就算你去了无尽大陆，也没人能记得你，他们还会因为你的精灵族身份，把你卖给贵族做玩具，或者干脆拿去炼药。”凤九看着跟精灵们玩的开始的宫以鸢，出声恐吓道。

宫以鸢缩了缩身子，想起之前被抓住的那些精灵们，连忙点头，似乎是真的害怕起了人类一般。

可凤九知道，她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放在耳里，不过是附和自己一下，想要让自己放松对她的警惕罢了。

“过几天无尽大陆会派人过来，你好好在这里待着，要是敢出去，被那些人类发现，我就把你翅膀拆了。”在凤九说起无尽大陆会派人来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宫以鸢眼里的亮光，让他马上对着宫以鸢又威胁了起来。

他的威胁是有用的，宫以鸢抱紧了自己的翅膀，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生怕凤九一个不满，真的把她的翅膀拆了。

会死精灵的！

自之前跟无尽大陆签订了休战协议后，每十年他们都会来重新签订协议，毕竟凤九不在乎他的那些魔兽部下，人类却对凤九颇为忌惮，奈何一直找不到解决凤九的办法，只能让凤九继续在堕月大陆嚣张。

生怕凤九了解了无尽大陆的地形，所以就连续协议的场地都选在了堕月大陆，对这群没什么力量，想法却特别多的人类，凤九只送了他们两个字：“无聊。”

每次这样的会议，齐沐轩都会过来，本来按照他的身份，早就该退居幕后了。只是齐沐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坚持要来这里看着凤九签订协议，还必须要他跟凤九亲自签。

在齐沐轩的眼里，凤九实力高强，心思缜密，而且也不是自己的敌人，两人应该能够成为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