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身上的是法器吧?穿着法器乞讨?”宫以鸢有些不明白这个人的脑回路,当即也觉得很是奇怪。
倒是展颜拉住了宫以鸢过去的步伐,不让她过去看:“他这样子跟我感情失意的时候差不多,这种时候最忌讳熟人打扰,你就不要过去了吧。”
“熟人?”宫以鸢愣了一下,她仔细看了看,那人的身上……好像是有几分熟悉的意味,只是他到底是谁,宫以鸢一时也想不起来。
不过宫以鸢不去,很快就有人去了,显然有几个识货的看出那人身上的法器,就想过去剥下他的衣服。
那人也不反抗,任由混混把自己踢的滚来滚去,脸上的也不知道是泪还是酒。
自己认识的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宫以鸢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她只是走过去散发起了威势,那几个混混就仓皇的逃走了,不敢跟宫以鸢对峙。
宫以鸢这时候也没发现自己掌心的曼陀罗微微的亮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复了暗淡。
“这人到底是……宗主?”宫以鸢把那人翻过来,才惊觉的发现这一事实。
之前一直老人模样的宗主现在一副青年的打扮,头发也变成了黑色,只是这个状态,实在有些让人不敢恭维。
把他硬拖到了居住的地方,让下人给他清洗一番后,又给他找了个房间休息,宫以鸢才有些震惊的守在门外。
她看了一眼身边还在喝酒的展颜,不觉得有些生气:“你怎么还在喝酒啊,那人可是丹药宗的宗主!”
“宗主就不能情场失意了?”展颜却表现的格外无所谓,他刚刚看司徒应时候的状态,就感觉再看之前的自己,心情自然不算好。
宫以鸢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展颜说。她从丹药宗的内部得知,宗主一心只想着修炼和炼丹,从未考虑过道侣之类的事情,可今天按照展颜所说的,情场失意,还是那种用情至深的失意,让宫以鸢多少有些无法接受。
看出宫以鸢有些焦躁,展颜才出声安慰:“你等他酒醒了不就知道了?再说你们也没有多熟吧?不至于为这种事情影响心情,男人嘛,自己躲起来消沉一会儿,喝点酒就没事了。”
宫以鸢恶狠狠的瞪了展颜一眼,他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不是他,他就开始讲起了经验。
“你看我也一样,男人都这样。”展颜耸了耸肩,明显看不懂宫以鸢给他的暗示。
宫以鸢干脆直接进入了修炼状态,省得跟展颜置气。
等她结束修炼的时候,司徒应也清醒了过来,此时正在跟展颜一起喝酒。
宫以鸢坐到两人中间,不明白这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
“宗主,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啊,能告诉我吗?”宫以鸢拉过司徒应,眼里写满了八卦。
司徒应苦涩一笑,把自己唯一的一段感情告诉了宫以鸢,他本来是准备带着那笛子过一辈子的。
谁知道就在前天,他收到了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上面说天城见,落款是顾思慈,他当时直接扔下了一众长老和弟子,花了不少功夫调整成了现在的状态,挑了几身好看的衣服,才有些忐忑的赶来。
可他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反而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递给了他顾思慈的信物,说顾思慈要跟他退婚。
“她说她不等我了,不嫁了,让我忘了她……”司徒应笑呵呵的说着,眼泪却是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嘴里的救也没有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