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宫家人的嘴脸,宫以鸢只觉得恶心。
“看来妹妹的脸,恢复的不错。”路过宫非雪的时候,宫以鸢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问道。
只见宫非雪的脸色一瞬间就便的铁青,倏然伸手捂住了自己脸上的烧伤痕迹,被至纯火灵根的火焰灼伤,就算是神医沈逸若恐怕也不是轻易治得好的。宫非雪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可是终归因为宫善在旁边,而不敢有任何动作。
看着宫非雪此刻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宫以鸢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随即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朔焱,见他并没有对自己狐假虎威的做法有什么不悦,才转身看着宫家众人,眼底闪过一抹讥讽,转头对着身旁的朔焱说道:
朔焱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宫以鸢的身后,看着她借着自己对别人耍威风。
这种感觉朔焱不但不觉得厌恶,反而觉得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在心里扎根,这种感觉一触即逝,让人捕捉不住。
以他的身份,聚拢在他身边的人向来是有所图的,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眼前的宫以鸢一样,图的这么直白,有这么干净。
想到这里,朔焱看向宫以鸢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又温柔了一些。
站立在一旁的宫家众人看到了这一幕,心下一片震惊,显然宫以鸢和朔焱的关系非比寻常,可是她又是何时攀上了帝都特使这颗大树?
大约是想起了宫家曾经对待宫以鸢的种种做法,此刻在场的宫家人脸上表情都有些发白,若是宫以鸢记仇,参上他宫家一本……
朔焱嘴角微微扬起,像是故意配合着宫以鸢一般,道:“鸢儿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还是要安心休养。”说罢,眼睛瞥向旁边的宫善。
对上了朔焱的目光,宫善赶忙点头哈腰说道,“老夫一定安心照料。”
说罢瞥了一眼旁边的白如月:“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安排大夫给鸢儿看看身体!”
白如月忽然被发难,脸色顿时有些发黑,可惜在朔焱面前,又是宫善发的话,只好不情不愿的应下了。
“特使今日不如就留宿在府上吧。”白如月端着一副温良贤淑的当家主母的风范,转头看向朔焱的时候,立刻换上了一张伪善的脸。
宫以鸢见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必,在下自有安排,今日来只是特地送鸢儿回家,等安顿好,自会再来宫家办正事。”朔焱面上虽然依旧是挂着笑,却显然并不买白如月的账。
白如月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但是却不敢说什么。
“在下今日还有事,就到此为止吧。”朔焱看向宫以鸢,道。
宫以鸢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用口型说了声谢谢,这才转身走进了宫家大门。
“姐姐当心一些,省的摔了。”看宫以鸢进门,宫非雪赶紧上前一步,故作关心的对着说道。
“这是我自己家,你们这些有的没的就省省吧。”宫以鸢表情冷漠,显然应付的有些烦了,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不再理会二人。
看着宫以鸢的背影,片刻后,朔焱收回目光,转身上了马车,嘴角却始终上扬着。
狠厉到一言不合就用火烧自己伤口的宫以鸢竟然会在宫家借着自己来狐假虎威,这种仿佛是得到了一头野生小狼的信任的感觉,朔焱竟然意外的有些喜欢。
思考间,朔焱很快到了下榻的客栈。
“叫暗卫到房里等我。”朔焱对着身后吩咐一声。说完便抬腿向房间走去。
待朔焱走到房间,暗卫果然已跪候在房间内。
“见过王爷。”
“去查查宫家。”朔焱走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暗卫吩咐。
宫以鸢和宫家,显然不是普通的家人。之前她明显是想要出城,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