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王不明所以，看着正满脸怒气的池辰景，“示儿，你这是何意？”

“何意？！哼，你心中清楚！”池辰景看着明安王竟然同他装糊涂，更加生气。

明安王在心中思索，想不出答案来，见池辰景如此生气，又有些担心他气坏了身子，“示儿，你最近都没有进食，不宜生这么大的气，我们今后还要一同生活，我不想一直与你这般相处。”

“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关心长着这张脸的另一个人？！”池辰景不止一次想毁了自己这张越来越像母妃的脸，但他不能，要当皇上的人，怎么能是一个毁了容的人！

听见他这么问，明安王心中一惊，不知他这是在闹什么脾气。明安王一直以为眼前的人是怨恨自己骗他做了那些事，害他现在对男人感兴趣，但他这话，却……

“示儿，我这是在关心你啊，你在说些什么？”明安王皱着眉，不敢相信心中所想。

“关心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一直爱慕着母妃，却碍于身份不敢对母妃有什么非分之举，才会对我……哼！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示儿这是，在意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么？明安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示儿，你在胡说些说什么，我对梅惠妃并不想你所想那般……”

“你不要再骗我了！你那日对着我母妃画像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池辰景打断了明安王的话，本就虚弱的身体，因为咆哮而大口喘着气。

明安王开始在脑中回忆，是哪一天让池辰景听见了他对画像说的话。

他的确有一副梅惠妃的画像，从前他喝醉了酒，就会对着画像倾诉自己的感情，但只有一日，说了替代品一事……

“示儿，你身体虚弱，先躺下休息，我会解释给你听的。”明安王看着还在大口吸气的池辰景，想要将他扶着躺下。

池辰景打开了他的手，瞪着明安王，“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就因为我这张脸，你就对我动了叵测之心，诱导年幼的我对你做那些龌龊之事！你知道有多少个日夜我想毁了这张脸么！”

“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染上断袖之癖，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让父皇厌恶嫌弃，都是你！这一切的起因都是你！都是这张脸！而你！却潇洒的离京周游各地！”

“我呢！我心中空空如也，每次对着镜子都想要毁了这张脸！所以我要去找那些男童，我也要征服他们，让他们对我做那些，我曾对你做过的事！”

池辰景一口气说了许多，震惊的明安王不知所措。

“示儿，对不起，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