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说便说罢，刘松又不能将姑娘的嘴缝上不听。”

柳歌笑着说道：“刘公子连柳歌的脸都不愿意看了么？”

刘松听完，抬起头与柳歌直视，眼中写满了落寞。

“柳歌的意中人，正是柳歌现在眼中的人。”

刘松听完有些发蒙，看着柳歌的眼睛，才意识到，柳歌现在眼睛中的人，除了自己哪还有别人！

“柳姑娘是说……”刘松不敢相信的看着柳歌，没有想到柳歌口中所说的心上人竟然就是自己。

柳歌红着脸看着刘松，缓缓的点了点头。

刘松激动地握住了柳歌的双手，“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公子可是不信柳歌的话？”

刘松忙摇头，“不是不信，是不敢信，刘松何德何能，能让柳姑娘垂青。”

“柳歌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有何不敢相信？”

“你不是大家闺秀，可姑娘在我心中比得到大家闺秀的垂青可难多了！姑娘见识过那么多的人，有才学的，有钱财的，长相出众的，姑娘应当是都见过的，可刘松都是比不过他们的！”

柳歌听后没有说话，他说的那些人，柳歌的确都见过，可在万花楼见过的人，哪有几个能像葛玉婉一样，不将自己当成万花楼的招牌的呢。

他们眼中柳歌不过是件商品罢了，而刘松只将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人看待，葛玉婉一开始没有告诉刘松自己她从万花楼领出来的，那日柳歌便想要试试刘松，坦白了自己是万花楼姑娘的事，可刘松依旧用平常的态度对待自己，柳歌当时心中基本算是认定这人。

“公子不嫌弃柳歌的出身，柳歌便已经知足了，公子说的那些人，柳歌虽是都见过，可他们不过将柳歌当做一件物件罢了。”

刘松听柳歌这么说，心中很不是滋味，“柳姑娘放心，刘松从未将姑娘当做物件看！”

“柳歌看得出来。”

刘松停顿半晌，说道：“柳姑娘……这话可能有些唐突了，但请柳姑娘还不要嘲笑。姑娘可愿意等我攒够钱，替姑娘赎身，然后……然后刘松便向姑娘提亲！”

“公子，柳歌知道公子的心意，就已经很满足了，可提亲是万万不敢奢望了，柳歌有自知之明，公子的家人是不会同意的。”

柳歌听见刘松这么说，难掩内心的激动，但她心中清楚，没有哪一家会愿意让自己家进家门的，那些刚进万花楼的姑娘，都很难找到归宿，更不用说想她这样在万花楼多年的人。

“柳姑娘的担心实在是没有必要的，刘松自小就无父无母，现在也是独自一人，没人会出来阻拦，还望姑娘不要嫌弃刘松家贫，将姑娘从万花楼赎身这事……恐怕还要等上好久，我会去找小公子问问看，能否替刘松将姑娘赎出来，刘松可以给公子做一辈子白工。”

“呆子，你做了白工，难道要我养家糊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