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盐帮待着,并不安全。”葛玉婉说道。
大当家:“那你不也还在这盐帮待着?”
“你错了,我今日就是来和你道别的。”葛玉婉愧疚的说。
“小子,你这算不算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啊?”大当家笑笑,不以为意。
葛玉婉并不怪大当家的这么说,昨晚被葛云峰发现了身份,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
葛玉婉:“当然不是,老头子,我今晚再走,不如你给我讲讲你和井仁的事吧?他好像出了对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井仁啊,”大当家陷入了回忆,“他很小就跟着我了,你别看他这幅冷冰冰的样子,其实也不过是刚过了16岁而已,在我眼里,也还是个孩子而已呀。”
“16岁?那他看起来可真老成。”葛玉婉不禁感慨道。
“怎么他看起来很老成么?”大当家不相信。
“他看起来如同二三十岁的样子。”葛玉婉点点头,又不确定大当家能看见,便说道。
“可能这几年让他迅速的成长起来了吧。我没受伤时,一直很宠他。受伤之后想要将帮主的位置交给他,他却说什么我会好的,我还可以治理盐帮。”
“现在好了,盐帮落到了老二的手里。早知道,我当初说什么也要将井仁推成帮主啊。”大当家锤了锤胸口。
“大当家,那你是怎么受的伤呢?”葛玉婉开口问道,对大当家的伤,她一直很好奇。
“是有一天晚上,我在码头前面的酒馆里一个人喝酒,结果不知怎么酒馆好端端的就着了火,幸好我命大,被老二及时发现,捡回了一条命。”
“只是这腿被房梁砸中,大夫说,骨头都碎了,接不回去了。这眼睛也是当时被浓烟熏了,所以看不清东西。当时嗓子也说不出话,好在喝了些汤药,还能现在才能说出话来。”
“就是那时候,大夫说我不能生气,一生气烟就被顺进肺里,会活不过十年的。可我现在这幅样子,活过来十年又能怎么样呢。”
葛玉婉一直静静的听着大当家说的话,生气烟就顺进肺里?她看了那么多医书,没有一本这么写着。
“你在酒馆喝酒,有人知道么?”葛玉婉突然问道。
大当家想了想,说:“老二知道,这是我多年的习惯,出了货之后都会去那自己喝酒,虽说是问心无愧的生意,但也是犯法的,所以会去喝上一壶酒。”
葛玉婉没有说话,大当家问道:“你是说,火是有人故意放的?”葛玉婉点点头。
“怎么可能,若是你的猜测,老二放的火,又怎么会救我。”大当家摇了摇头。
“那么那晚,二当家的应当在哪?”葛玉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大当家沉默,那晚回到码头,二当家的说要早些回去睡下了,的确不该出现在码头附近。
“所以,二当家出现,可能是想确认你是不是被烧死了。而他救你,是看你的腿已经被砸中了,活着也不会影响他什么。”
葛玉婉说的很冷静,一字一句都戳中了大当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