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婉第二日带着心中拟定好的计划到了万花楼，牡丹姐再次见她，如同往日一般没有不同。

葛玉婉趁着白天人少，将牡丹姐拽入了一件包厢，与她商量万花楼的事宜。

“牡丹姐，我想让这万花楼，变为我的情报网，所以还麻烦牡丹姐和楼里的每位姑娘知会一声，若是情报有用，必定重重有赏。”

葛玉婉没办法亲自出面，让万花楼里的姑娘为她收集情报，也不过是将平日里左耳进右耳出的事，如今记下来，然后让她知道罢了。

姑娘们并不需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如往常一样就好。这万花楼每日进出那么多人，听到的东西就已经够多，若是需要套出什么信息，她会用柳歌的。

“我一会便召集她们说这事，这里的姑娘都机灵得很，会办好姑娘交代的事的。”牡丹姐笑着回道。

这里每日能听到的消息不算少，之前都要姑娘们将听到的都烂在肚子里，现在要她们将听到的记下来，记得好还有赏，万花楼将会变成京城最大消息最灵通的情报楼。

那些人来了，几杯酒下肚就会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与身边的姑娘说一通，不用姑娘们做什么多余的事。

“若是遇见什么可疑的人，也要记得上报给我知晓。”葛玉婉又吩咐道。

要是有人来了之后也不喝酒也不找姑娘，就太令人起疑心了。这样的人葛玉婉也需要掌握。

“我每日会派人来，若是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就交给那人即可。”

“还有一事，就是那青儿和莲儿，不要让他们挂牌接客了，之后谁要见她们都不允许，就让她们俩去做姑娘们的洗衣婢女吧。”

葛玉婉没办法下决心彻底除掉四姨娘和五姨娘，只能先断了四姨娘与外人联系的方式。

“好，我知道了，姑娘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暂且没有了，我去看看柳姑娘。”葛玉婉转身上了二楼，听见从柳歌的房里传来了阵阵悠扬的琴声。

琴声婉转动听，葛玉婉听得入神，站定在房门口，不愿进门扰了这美妙的琴音。

一首曲子弹完，葛玉婉发现脸上湿湿的，自己竟然随着这琴音进入到了曲中的世界，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

古筝弹奏的琵琶语缠绵悱恻，一曲终了却让人觉得欲语还休，葛玉婉从中听出了淡淡的忧伤。

推门进去，发现柳歌呆坐在那里，葛玉婉进门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柳姑娘，今日似乎心情不好？”葛玉婉开口打断了柳歌的沉思，走到了柳歌身旁拿起了放在地上的琵琶。